现了这一点的那个瞬间,布劳恩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而意识思维随着晕眩的到来而快速运作起来,他会首先怀疑工程师弄错了需要被运走和需要被留下的2火箭。
于是一手设计出了2的布劳恩便在直接发起喘来之后快步走了起来,并前去检查另外的七枚2。
但是很显然,被留在了库房里的这八枚2,它们全都是被调在了惯性制导系统上的!
慌乱之下的布劳恩连忙要跑回自己的研究室,并想要与绿眼睛的贵族取得联系。
他想要问对方应该被运往瓦尔拉城堡的2全都被留在哈尔茨山了,而应该留在哈尔茨山的2则很有可能全都被运往瓦尔拉城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怎么办!
但布劳恩才只是往下冲到了一半,他的脑袋里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于是他停下脚步,并后知后觉地转头又看向身后的那八枚所到之处将会是一片焦土的2。
而后他抓紧了手上的记录板,并放缓了脚步走向距离他最近的那颗2,并查看起了已经预设好的,2将会在惯性制导之下降落的三维坐标。
但就是在布劳恩抄下了第一颗2上所预设的坐标时,他产生了一种在此情况下让他觉得极为恐怖的感觉。
他觉得,有一个人正站在他身后的某个暗处看着他
与此同时,一名通过丹麦入境的德国人在四名保安局特工的押解下回到了柏林的卫星城波兹坦。
那人正是在与美国的外交官进行密探后当即被捕的保安处官员瓦尔特施伦伯恩。
这名被希姆莱派去瑞典的幕僚虽然自己就属于德意志帝国内令人闻风丧胆的保安处,但他到底只是一个负责对外事务的官员,并也显然对于这个部门的行事作风没有足够且全面的了解。
当他被人施加了伪装,打了大剂量的镇定剂和肌肉松弛剂之后,坐在轮椅上被假扮成他儿子的特工推着入境的瓦尔特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到向什么人示警。
而在进入德国之后,他则更是被人用黑布蒙住了头,也带上了手铐。
如此的长途跋涉让瓦尔特有了足够的时间去进行思考。
有关主导了这次抓捕行动的人究竟是谁,他想到过戈林,想到过由海军上将纳里斯担任首脑的情报组织阿勃维尔。
并且,元首很可能已经知晓了他们此次行动的恐惧感也在那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于瓦尔特的心中萦绕不去。
可最终,当他被带进了一个房间内,并也听着那串很可能会决定他命运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被一把掀起了黑色头罩的瓦尔特却是看到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党卫军全国副总指挥兼帝国中央保安局局长,艾伯赫特海因里希格罗伊茨伯爵。
这种程度的意料之外甚至让瓦尔特感到有些懵。
随即他便发起笑来,并在一连串的由低转高的笑声后说道:“格罗伊茨副总指挥,您不该找人逮捕我的。”
说着,还没有从肌肉松弛剂所带来的效果中恢复的瓦尔特便在止住了笑声后说道:“因为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面对眼前这个人的狂妄自大,绿眼睛的贵族并没有轻易地被激怒,并向身旁的那名情报官动作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那名笔挺的情报官便很快翻开文件夹,并把瓦尔特在瑞典语美国外交官密会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并在瓦尔特的眼前一字排开。
艾伯赫特:“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们的立场才有可能是一致的派你去瑞典和美国外交官进行和谈是元首本人授意的。但那样的话,你的级别就显然会让这次行动变得很不具有诚意了。”
“级别”,那是希姆莱在艾伯赫特失势之后就很喜欢用来羞辱他的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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