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也算胆大,贪财心切,也不管眼前这事诡异,解下腰间的绳子,抡起铁铲就挖玉棺旁边的淤泥。
这水里的淤泥松软,没多会就挖下去一米多深,还没见到玉棺的底,更奇的是,玉棺里的道士,不管玉棺露出地面部分有多长,他都始终停留在中间部位。越挖得深,道士离棺顶越远。
那混混越挖心里越胆怯,手也软了,只得上来,把情况说了。
风水先生听了,大感意料之外,亲自下到洞窟里,围着玉棺绕了一圈,又抬眼看看天色,说道:“今天挖不出来了,明天再来。”
风水先生上来后,吩咐村民在那洞口上方,搭起一个遮雨棚,又让人回村里取来防雨布,把洞口盖上,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雨水淋到玉棺。
村民看天色晴朗,不像会有雨的样子,更不明白这玉棺本来就在水里,为啥还怕雨淋?只是事情诡异,也不敢多问,照着吩咐,把洞窟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天,淤泥也不挖了,大家伙把东西收了,早早就回了村里。
村长安排了几个胆大的汉子,让他们夜里就在这河岸边守着,一是不许让任何人接近那洞窟,二是万一有什么状况,及时回村里报告。
临近天黑时候,说也奇怪,本来万里无云的晴朗天,不知道从哪飘来了一片乌云,很快就阴得厉害,转眼间下起了一场暴雨。
留守的村民,虽说胆大,看这情形,这夜也不敢入睡了。几个人在长棚下,避着雨燃了一堆篝火,让村里人送来些烧酒和肉食,几个人就着篝火,一边烤着吃肉喝酒,一边抱怨被分派了这么个晦气的任务。
村里入了夜,四周黑沉沉的,寂静无声。
那时候的乡下,夜里没什么活动,很多地方连电都没通,都早早吃过饭洗过澡,就上床钻被窝了。
村头那家老旧的土房子,一个窗户隐隐透出点光亮。
房子里,村长和风水先生盘腿坐在土炕上,土炕中间搁了张台子,一头点了盏昏暗的煤油灯。
两人面对面坐着,没有说话,静静地就着一小碟花生米,闷头喝着当地自家粮食酿的一种烧酒。
这当地的土酿,度数很高,两人已经喝了半宿,满脸通红。
过了许久,村长才开口说道:“老四,看来这事还得再走一趟。”
风水先生叫古道,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诨名。早年在外闯荡,干的是黑活,专门钻土窑子,找土货。
这土窑子,是道上的行话,指古墓c宝藏一类被岁月掩埋的所在,土货就是里面的财物。自古到今,王侯富贾多有以财殉葬的习惯,枭雄败军埋藏的宝藏也是数不胜数,自然就有人吃寻宝这行饭。
这古道,在这行里,当年道上排名第四,被人尊称四爷,只有相熟知交的人,才敢喊他老四。
古老四有一次钻窑子,中了陷阱,险些把一双眼睛给毁了,狼狈地逃到了这黄河边的赵家村,捡了条命,从此就在村里住了下来。
古老四的眼睛虽然让村长用草药给救了回来,但也只能勉强看个近的东西,自此就没再出去钻窑子,靠着早年积累的经验,在村里给人看看风水点点墓穴混饭吃。
古老四此时听了村长的话,又闷头把一杯酒灌到肚子里,沉默半响,才说道:“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出现了。”
村长也仰脖灌下去一杯土酿,捏着杯子,在台子上重重的捶了一拳,说道:“你把他带出去吧,没准在外头,能找到他爷爷。”
古老四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应该再去走一趟,当年要不是我闯祸,山哥也不会抛下他出去。”
村长叹了一下,说道:“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你。”
古老四瞪着红得发亮的眼睛,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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