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里面一声应答,他穿墙而入。
“我们打算明天进攻相繇的大本营——九州沼泽。”
“有把握?”
非邑看着他,平静的,近乎死寂。
“虽然白虎和玄武还是没能恢复真身,但初始之树回归,朱雀的力量也恢复了,我们有一战之力。”
对上此时的非邑,长余说话竟觉得没有底气,他自觉不是因为瞒着泷幼的事情而感到愧疚,可就是没由来的不敢直面。
或许他怕非邑说出一句既然有一战之力那干嘛找上门,坑他的还不够吗?
可非邑并没有讽刺或是生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明天我会去的。”
他知道长余的意思,一来想试探他的态度,二来,是想示好。可他不在乎了。
长余临走前给了他一道玉符,“这是天外天所有的妄言,你,挑选其中的无质神言之术试试吧。”
第二天去的时候依然是那副好像没有灵魂的样子,高归远远地看见了,不忍的别过头,对黑无常说道:“诸神天的简直……”
简直什么,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白无常道:“为了生存,人或神明的选择都一样。”
以非邑为中心,周边十米都无谁敢靠近,以他当年在诸神天的作风,以他如今的实力,要是发起火来根本不用相繇动手,他们自己都完了。
和第一次总攻不一样,青枝——也就是初始之树——最大限度的压制了邪现,那些家伙根本不能靠近她的结界半分。
他们抵达时,所有的邪现大军都缩在那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身边。
相繇正在那沼泽上漂浮着的方台中喝酒,见他们来了,扬了扬酒杯,颇有几分恣意潇洒,“都来了。”
忽然,他眼睛一转,颇有些惊奇的意味,随即大笑起来:“我没看错吧?非邑?!你竟然也来了?!”
“那些家伙可害死了你心爱的女人,你还帮他们?!”
这一刻,投向非邑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但他们注定看不透。
“刚好是神明罢了。”
就像猫抓老鼠,游鱼向水,刚好,遵循着自己的规律。
“那如果你堕神是不是就该帮我?”
非邑面无表情,“不,堕神顺应的应该是净化,或者死亡。”
所有神明为之侧目,可隐隐的,打心底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哈哈哈,说得好!就像我相繇,天生就是为了和你们作对,和这天地,和这天道作对!”他说着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朝地下一砸,“上!”
论战力,三界当然全胜。
朱雀、初始之树加上众神兽对上相繇,其惊天动地,整个大陆都在颤抖!
狂风好似都在呼啸着助威,风中带上了灵力,青灵的雷霆,朱雀的烈焰,席卷整个九州沼泽!
众神,轻易不敢靠近。
邪妖都被原始之神拖住,沉醉一个独战长余和黄帝,三个皆是用剑,剑光密不透风的交织着,偶尔散落一道便将山石破成两道。
香华和释迦牟尼对上,后者手持两件妄器,莲花的虚影凝成防御结界,而手中的念珠则散落成一颗颗珠子,所过之处几乎能划破空间,落在邪妖身上顿时变成一个通透的洞!
常眠则是被钱阎的气运线缠得动弹不得。
而非邑……凝视着眼前这个不到腰高,戴着顶假发的小怪物,“狂食,是吧?”
狂食咔咔张着嘴,戒备地看着这家伙,迟疑地点了点头,却见青年朝他招了招手,“干……干什么?”
“过来,咱们聊聊。”
“可是我要拦着你,不让你伤害主神大人。”
“咱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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