瘠的荒原上罕有的出现一片低洼地，春天已经来到荒原，这里首先长出了郁郁葱葱的嫩草，一大群大雁正在这里休息，等待天亮开始下一段旅程，一只健壮的头雁站在低洼地边缘充当哨兵，监视着周围。

    许戈离这里一里地就已经下马，留下大黑马和马天尼，一个人带着弓箭慢慢潜行，“许戈，我看过你的弓箭，非常简陋，你的箭法如何啊？”“别看样子简陋，这可是百年黄杨木的弓背，十二根野牛筋拧成的弦，至于箭嘛，家里穷，所以箭杆也是黄杨木的，箭头用铁皮包的，羽毛用雕羽做的，五十步以内百发百中，一百步以内不离十，当然，大雁很警觉，飞的又高又快，能否射到要看运气”，“好吧，我不懂射箭，但是我懂数学，你先把那里的地形和大雁的飞行路线画一下”许戈停了下来，从背上摘下弓背，用脚支撑着将弓弦套上去，找了跟木棍，在地上借着月光画了画，大概说了说，白小天沉吟了一下，借了许戈的手，在地上标注出了一个位置，并画了一个箭头，叮嘱了许戈“天马上就亮了，不要惊动大雁群，爬到这个位置，等待大雁起飞，等我的指令，在大雁刚刚离开地面扇动翅膀时它们的相对速度最慢，距离地面也最低，这是放箭的最佳时机，同时，这个位置是大雁向北飞的必经之路，箭头正对大雁腹部，许戈，不要指望一箭穿喉，你不是会同时发射两支箭吗？向这个位置平射两支箭，然后扬起到肩头再射两支，最后抬头再射两支，不要管眼前飞起的大雁群，只管拉弓放箭，记住了吗？”许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射箭的，闷声不响地爬了过去。

    太阳即将升起，春风徐徐吹过来，带来了青草的芳香，荒原远处的雄伟山脉渐渐从漆黑的夜幕中显露出绵延不绝的身影，大雁们都在草甸子上蜷缩着沉睡着，头雁非常疲劳，但是总是有些不安，刚刚看到一缕晨光，就鸣叫几声，带头起跑飞起，大雁群也纷纷跟着向北起飞，头雁刚刚松了口气，两道黑影擦着脚掌飞了过去，远处传来大雁们最恐惧的弓弦响声，而且连续响起了三次，大雁快速飞升起来，回头看去，雁群一片混乱，强劲的箭矢穿透了刚刚起飞的大雁群，从空中看去就像大雁群缓慢地撞向迎面飞来的箭矢群，被射中的大雁倒飞出去，羽毛纷飞，悲鸣声声。

    许戈按照白小天的指示，找到了每只射出去的箭矢，收拾射到的大雁，匆匆招呼大黑马过来，向西边的小树林奔去，他已经完全相信白小天的本事了，只是连着三次拉弓放箭，居然射下了四只大雁，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做到过的，晨曦中大黑马狂奔向树林，临近树林边缘，突然转向北，许戈在马背上将捆绑在一起的两只大雁甩到了一棵小树的树梢上，只剩下两只大雁挂在马背上，头也不回直奔北望山余脉，在马背上许戈把记忆中的地形和黄羊活动的路线乖乖地呈现给了白小天，白小天同样给出了许戈埋伏的位置和射箭方略，许戈让马天尼指挥着大黑马沿着山间小径向山上奔去，远处山丘深处就是黄羊出没的地方，那里没有道路，只有黄羊可以在悬崖峭壁上弹跳腾挪，白小天已经开始用许戈的左眼扫描着周围的地形，这片山丘一侧连接北望山脉，一侧毗邻戈壁，山体由青石和泥土混杂而成，白小天指挥着大黑马从山丘西侧山脊一路攀升而上，一声令下，许戈拉弓向远处白小天指定的方向射出了一箭，再走了一段路再次射出一箭，前面似乎传来一些黄羊的声响，许戈跳下马来，让马天尼指挥大黑马从东侧向下走去，许戈继续走到一个山丘顶部向着沟底陆续射出三只箭，然后直接冲到悬崖边，前面就是戈壁滩了，两只棕黄色的黄羊正在逃跑，其中一只黄羊的背上还插了一支箭，许戈站在悬崖上一口气把箭壶中剩余的箭全部射了出去，然后，顺着旁边的缓坡从悬崖上划了下来，和大黑马汇合，完全不理会倒在血泊中的两只黄羊，直奔戈壁深处，掀起一阵烟尘。

    清晨起来，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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