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炉火偶尔传来轻轻的炸裂声。那些服侍左右的年轻弟子,脚步声微不可闻,作为服侍皇覃家最高层这群老祖的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们明白此刻留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很是乖巧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院门。
“倾城这孩子,这么多年了,就放她出来走动走动吧!”覃道崖白发白须,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一个个的褶皱就像是一道道的年轮,数也数不清楚。他看上去似乎随时要睡着一般,静默了片刻,才轻声的说道。
“可是家主,倾城这些年一直怨念很深,要是她做出一些冲动的举动,该如何处理?”覃道轩心中一跳,起身问道。
“妖族即将降临,当年之事已经是久远的往事,那个名叫易浩然的土著修士也已经身死道消。倾城是我覃家的子弟,流着的是覃家最为正统的血脉,我相信她会有自己的决断!”覃道崖挥了挥手,淡淡的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小憩。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已经决定了,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多纠缠。
覃家众老祖识趣的没有再多说,覃道崖真正决定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院子里这些人各人都有分管一些事务,他并不插手,也很少过问。但是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几乎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覃家众老祖很多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覃道轩面色变幻,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宁湖,覃家所在的岛屿,虽然只是一座岛屿,但上面也是有山的。这山并不高,不足百丈,不过或许是修道者对于名山大川的那种情节作祟,覃家将这山还是起名为观潮崖。
观潮崖或许称之为思过崖更为准确一些,因为覃家弟子基本是很少到这边来的。这里本就相对偏僻,再者这山上的人,大多是犯下大错,被禁罚在这里的覃家子弟。
这里常年没有多少人迹,除了有负责维护这边的弟子偶尔送来必须的一些生活用品,几乎没有人来。
而今日,观潮崖上许多面容枯燥,神色木然的覃家子弟,看到了一个和往常不一样的面孔出现在这里。他们昏沉的目光之中露出了稍许的惊异,不过神色并没有多少的变化,也就是淡淡的抬了抬眼而已。
那穿着光鲜的覃家子弟,在山路上快步前行,很快,就来到一处被杂草弥漫的洞府门前。
“姑姑,老祖发话,您可以离开了!”覃家子弟恭敬的声音在洞府之中回荡,久久不散,洞府之中并没有什么回应。
那覃家子弟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进去。洞府之中的景象,有些出乎意料,粗燥的石洞之中,传来阵阵水滴的声音,可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脏乱。
这里面反而是打理的极为干净,一块块形状不一的石板铺就在洞府的地面,虽然说不上纤尘不染,但是也打扫的极为干净。洞壁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大多都是湖边极为常见的芦苇编织。
这些衣物其实作为修士,根本就不会去穿,不过都编织的极为精细。看其形状,有的是男子的长衫,还有不少是小孩子的衣服。这些衣服上面很多都用颜色不同的芦苇丝线,编着一些花纹,看起来十分的精美。
“姑姑,你在哪里?”覃家子弟轻呼,目光扫过洞府中的石床,石桌,石椅,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再次犹豫了一下,这名覃家子弟缓步朝着洞府更深处走去。几个转角之后,他看到了洞府深处居然有一处水潭,一个女子的背影映入他的眼中。
这个女子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却是身材妖娆,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颈间露出的肌肤雪白,犹如凝脂,其相貌不用正面去看,就可以想象到这女子的风采。
女子手中拿着一根削尖的树枝,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水潭之中游鱼,她似乎在捕鱼。覃家那名子弟刚刚准备开口,那女子似乎有所察觉,回头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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