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有“清欢”字样的马车在大街上走着,路人自觉的避让。
墨欢歌躺在马车里,四仰八叉。
一会儿又跟诈尸般的坐起来,一会儿又跟死了一样的躺下一动不动。
喜糖捂着小心脏缩在角落里,浑身颤颤巍巍。
过了一刻钟,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喜糖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一角瞄了眼,随后放下手,慢悠悠的往外挪了挪。
“郡主,畅音阁到了,您该下车了……”
墨欢歌睁着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马车顶,嘴里蹦出了一个字,随后又跟诈尸一样,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哦。”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墨欢歌没等喜糖,率先蹦下了马车。
脸色依旧不好看,面无表情的,畅音阁里的人很快给她让出一条路。
她畅通无阻的到了里面,毫不停顿的拐进了东面。
西面的人松了一口气。
许是因为她面色不善,没一会儿就惊动了畅音阁的掌柜,掌柜的一路小跑着到了她眼前。
墨欢歌看向他,面无表情的开口:
“掌柜的,你们今天安排的是什么戏?”
掌柜的颤颤巍巍的行礼,回到:
“小郡主,畅音阁今日安排的戏份是痴汉娶妻。”
墨欢歌眉头一皱,心里不爽:“什么戏?!”
周围嘈杂一片,墨欢歌越来越心烦,深呼了一口气,加上内力大喊:
“闭嘴!”
声音戛然而止,谁都看出墨欢歌心情不好,喜糖和夜三一人一面跟在她身后,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露忧色。
终于静了下来,墨欢歌又看向掌柜,尽量保持平静:
“痴汉娶妻本郡主已经看腻了,换一个。”
掌柜从袖口里掏出一条手绢,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同时偷着往楼上一个包间看过去。
“本郡主说换一个戏……掌柜的,你看什么呢?”
墨欢歌眉头紧拧着看过去,却是看到了紧闭的房门。
“小郡主想看什么?”
“铡美记!”
周围自发的一愣,比之刚才更加的安静了些。
掌柜收回手,又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问道:
“小人愚昧,小郡主说的铡美记是什么戏?”
墨欢歌木然抬头,这里没有陈世美这个人,她怎么忘了?这样想着,她心里又是莫名的烦躁:
“就是负心汉被斩的戏!”
掌柜的心里一惊,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看向楼上。
祁王殿下和尚书府徐小姐的事,京都里正传的火热,转头清欢郡主就要听斩负心汉的戏,这不是明摆着因为祁王殿下吗。
楼上不起眼的包间里,夜二正冲着夜一挤眉弄眼。
不是因为清欢郡主和萧逸天的事,主子才生气回来的吗?
怎么现在看着,倒像是主子的原因?
“给她唱。”
前方传来男子淡然的声音,夜二停下了动作,瞪着大眼看着他。
帝胤眼神一冷,开口道:“听不懂?本王说给她唱!”
“是!属下明白!”
夜一扯了夜二胳膊一下,径直打开房门,胳膊伸出外面的一层帘子,打了个手势。
掌柜的仿佛松了口气,收回手帕,对着墨欢歌笑:
“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安排人给您唱!”
墨欢歌点头,走到前面的位置上坐下。
因为好奇铡美记是个什么戏,原先想走的人都停了下来,窃窃私语。
相信今日墨欢歌一出畅音阁,就能听到关于她被抛弃,怒而砸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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