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在满眼青竹的山上,晒得山野暖洋洋的。已是进入初冬的时节了,而此时正是山中一年气候最好的时候。站在高处远眺,空气几乎完全是透明的,远处的山嶂和白云,宛如水洗过一样的明净清晰。浩如烟海的竹木林在由翠绿转黄的过渡中,染出一路淡淡的暖色,让人不由眷恋起刚刚走过c似乎还能听得到脚步声的秋天。
“李大哥,您要不还是再歇会儿吧?您都累出一身大汗了,很容易受凉的。”一个长得虎头虎脑大约十三四岁样子的小男孩,将装满两竹篮的野柿担子落在山路中间,转身朝身后同样挑着柿子的李强招呼了一声,热情的劝说李强略作休息后再走。
“也好。还真的有点累了,小虎,你看我是不是太差劲了,都不如你跑得快呢?”李强这下是不再坚持了,老实的放下肩上的担子。气喘喘的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石块上,轻轻的搓揉着红肿的肩膀。待缓过气来之后,就一脸苦笑的向那男孩认输。
“看您说得,您比我挑的多了,再说,您可是个读书的先生,从来没做过粗活,您这几天能这么吃得了苦,都让我们全家刮目相看了。我是真的是服您了,李大哥。小虎我还从来没有服过谁呢。”小虎极其认真的看着李强,像个大人般诚恳的说出自己真心话。
“小虎,你真会说话,让我都无——不好意思了。”小虎这副认真的神态,竟然让李强感到了不好意思起来,本想说无地自容的却又改口了。
李强回到县委后,程桂方本来是想安排他协助王长安的工作,主要是后勤这一块。但是李强自己觉得对山区乡村情况不熟悉,主动要求参加下乡工作组,来到偏远的岭头村锻炼自己。明白了李强的意思后,村里便将他安排到小虎家。
而这时候正是山村收获时节,一些野生果子由于气候的原因,都是延迟在秋后初冬才成熟。因此,李强一到来就遇到小虎家忙于采集时点上,李强也就不听劝说全身投入繁重的劳动中去。既然是下定决心参与锻炼,李强是样样活儿都操手践行,其中的苦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小虎一家是看在眼中痛惜在心中。李强不听众他们的一再劝阻,硬是咬着牙根坚持着,让小虎的母亲竟然都动口骂他为何就这么犟呢?要锻炼也不在这一时啊。无奈之下,小虎母亲只好悄悄的每天给他煮鸡蛋等好吃的,到头又大部份落入小虎的两个弟妹口中了。
“小虎,你应该去上学,没文化将来就没出息,懂吗?白白浪费了你这聪明的脑袋瓜,那就太可惜了。”李强望着这个聪明灵敏孩子,再次动员起他去报读县委在集镇筹办的免费小学。
“好吧。”小虎终于勉强的答应了李强,他在七八岁时,也曾经在私垫里读了一年书,由于好动贪玩没少挨私垫先生的手心板。年幼的孩子当然不理解先生的苦心,反而记恨起先生的残暴,一年后就死也不再去上学了,加上家里困难父母也没勉强他,就这样荒芜下来了。现在李强一提出要他去上学,他就条件反射的抵制起来,他真的怕读书。
“时间也不不早了,我们走吧,要不全家人又该要等我们吃晚饭啦。”李强将毛巾垫在肩上,但一站起来,肩上仍然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他不由主的咧嘴一阵抽搐,才咬着牙坚持在山道上迈步向小虎赶去。
“我说当家的,这李同志明天就要离开了。这几天,人家一个书生硬是顶着劳力替我们家干了那么多少活,真是不容易啊。换在以前我真的想都不曾想过,他这到底图的什么呢?这都冬天了,来时白白的一介书生,现在都黑得快上一个山里的粗汉子。”天快暗了,小虎的父母守在家门口望着对面的山道,显然他们是在等李强和小虎的归来。
“有些事我也弄不懂,李同志说他这是在锻炼。你说他一当领导的书生,用的是脑子吧,与我们这样的粗人一样干这粗活儿根本就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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