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若二哥聪慧,为人浮躁难以安定,还请父皇三思。”
这四年来,他不是没有学着去当好太子,可只有接触了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像看起来那般简单。
二哥似乎是天生的太子命,当初父皇至立嫡立长的规矩于不顾,朝中虽有官员劝诫,为大哥鸣不平,更多的是支持的声音。
而他成为太子后,因为有二哥珠玉在前,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哪怕一个小错,也能叫大臣挑出一堆毛病,甚至于时至今日,他在朝中的支持人数依旧不及二哥。
这个帝位,他若是坐上去,并沉迷其中,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必然生变。
“嗯?”听得儿子所言,皇上眉心微蹙,斜眼看向次子:“文儿,你以为呢?”
见父皇将问题丢给自己,邱秉文拱手,不疾不徐道:“回父皇的话,太子仁义敦厚,谦逊好问,实乃皇位的不二人选”
“那你怀王呢?”皇上打断次子所言,复问道。
邱秉文不料皇上会问得这般直白,一时有些犹豫。
他能感觉到,父皇对他态度有所转变,可他又怕这是父皇对他的测试。
犹豫间,就见父皇将目光转向他身侧:“锦风,你认为呢?”
“您心里不是有数了吗?”牧锦风耸耸肩,语气中添了几分嫌弃:“要不说您老总头疼呢,都自己人在场还摆这些个弯弯绕绕。”
“哦?”听得回答,皇上“哈哈”笑了起来:“那你说说,朕心里是怎么想的?”
闻言,牧锦风斜眼睨了身侧人一眼,意味深长道:“皇上伯伯,在我说出您心里想法之前,还请您先赐我几块免死金牌,我怕日后有人秋后算账。”
感受到那不善的目光,邱秉文额际青筋“突突”跳了两下。
这个锦风,怎么现在还这么幼稚,
“锦风!”牧石松面色一沉,呵斥道:“你怎么说话的?”
“哎,无妨!”皇上抬手制止,笑吟吟道:“朕就是喜欢锦风这脾性。”
末了,他扭头看向台阶下穿着一身白衣,黑得最明显的男子,眼中满是慈爱:“免死金牌朕手里有得是,你直说便是。”
“您中意的自然是怀王,要不您也不会把他叫来了。”牧锦风言罢,冲皇上拱手,神色极是认真:“我记得,皇上伯伯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相信皇上伯伯也记得,否则皇上伯伯今日就不会将我一道召来。”
“咳!”牧石松掩唇虚咳,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然,牧锦风却像是没听见般自顾自道:“我知道皇上伯伯您一言九鼎,那件事上我可以反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锦风!”牧石松拔高音量,语气中添了几分怒气:“你怎么跟皇上说话的?”
这个臭小子,明知皇上属意怀王,还要揪着旧事不放,这是嫌与怀王间的芥蒂还不够深吗?
“让他继续说。”皇上起身按住牧石松,偏护之意不言而喻。
邱秉文是个聪明人,当下便看将眼前局势看了个透彻。
父皇今日这出,不仅是要立新皇,更是要彻底化解他与锦风之间的矛盾,同时也在提醒他,牧家地位的不一般。
“若是怀王登基,两年之内不能立妃。”牧锦风直言道。
闻言,皇上看向次子:“文儿,你能做到吗?”
“儿臣”邱秉文眸光深深地看了身侧人一眼,不期然收到一记傲娇的白眼。
他唇角弯了弯,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儿臣谨记。”
得了肯定回答,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皇上!”牧石松轻唤,压低声音道:“您此举,是否太草率了?”
“该在的人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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