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宇都在这个位置站起身子。这里靠墙,面对着电梯,似乎在暗示他需要扶着墙壁,克服痛苦,一步一步走进电梯。而在上一次的梦中,他做到了,可是电梯之中更为痛苦。张智宇在痛苦的幻觉中几乎杀了自己,虽然现实中他并没有真正的受伤,但是在梦中,痛苦是真实的,不可避免的。
张智宇转过头来望向身后。他第一次望向身后。身后,是离开这痛苦之屋的大门。由特质的玻璃制成的坚硬大门,可以看到外边。那里被基因改造的鲜花发出的光芒所照亮,视如白昼。那些鲜花发着霓虹灯般的光,不断变幻着。
室内另其痛苦的霓虹光闪烁着,似乎在嘲笑他的软弱。
张智宇痛苦地摇摇头,他站起身子,尽力忽略这痛苦地光芒。他蹒跚着,摇晃着,走向身后。
猩红色的灯光突然间照亮了整个走廊,笼罩了张智宇。走廊中的灯光不在变换,保持在这该死的猩红色。
张智宇加快移动速度,假装前几个梦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假装没有猩红色光以后痛苦的记忆。
他发现身后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投射在猩红色的地砖上,让人毛骨悚然。他转过身来看,只见电梯正已经打开,那个死去的反叛的教徒笔直地站在电梯内柔和的黄光之中,他身着血迹斑斑的黑色长袍,上边满是弹孔,还有血正不断流出,流淌在血红的地面上,与其融为一体。破烂的长袍遮住了教徒的脸,从这个角度看只是一片黑暗。血的斑点同时在不断扩大。傻子也能明白,这是那教徒死亡时的身体,这是死者重生致命的幻象。
”我他妈的是为了这个世界!”张智宇回想起教徒在被子弹击中前的最后一句话,那时,他双手高举,摆出了十字架的造形,望向天空,用来屠杀的冲锋枪与匕首“哐当”落地,等待着子弹的到来。那个教徒在死前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悲哀与绝望。他倒在破败的大理石台上,死不瞑目。
“天啊!”张智宇*道,他努力快速向前移动,身后,教徒踏出了电梯,老式皮鞋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足以让张智宇听到的脚步声。
“艹!”张智宇欲哭无泪,崩溃般大吼着,“艹!艹!艹!”
教徒赶上张智宇,用力将他那冰冷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张智宇的脖颈中,张智宇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后,教徒活生生地扯下了张智宇的头颅,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然后举起匕首,用力刺进脑壳之中,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带起*与血液,从手指缝中落到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教徒刺够了,用手捏了捏张智宇不成形的脑袋。他没有满意,放下这堆残片,用手用力伸进破碎的头盖骨,捏住了软乎乎的大脑,用力撕下很大一块。破碎的组织飞得到处都是。期间,张智宇一直活着,似乎没有可以杀死他的东西,教徒却要保证他的死亡。教徒的每一个动作带来的剧痛,张智宇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教徒一脚将那对烂糊踹到远处。张智宇的脑袋正巧落地时面对自己的身躯。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躯体,少了脑袋,瘫倒在一边。血汩汩地流到地面,可以顺着脖子粗糙的截面看到里边破碎的血管与颈骨。此时,猩红色的霓虹灯光消失了,转换为天蓝色。
张智宇在蓝光的照耀下在被刺倒的位置醒来,本能地摸了摸脖颈。很好,连接的很完整。地面上很干净,没有一丝血液。他赶紧爬起,拼命拼命走完了最后几步。
当张智宇扑到通往外界的大门时,他可以看见一颗导弹正从远处的高空冲向地面。
“不!不!”他痛苦地尖叫着,用力拍打着大门。
导弹爆炸了,似乎震耳欲聋,但其实并没有爆炸声。冲击波覆盖了整个城市,植物们在冲击下迅速死亡,速度快得出奇,外边变得漆黑一片。张智宇被冲倒在地,毫发无损。下一秒,白光笼罩了一切,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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