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看着甄氏的笑脸,微笑道“是不是栋梁并非吾所看重,只愿这孩子无论男女,一生平安喜乐,可以做自己喜好之事便可。”
甄氏闻言一愣,沉吟一阵,说道“若是女孩这还罢了,若是男子,身为夫君子嗣,就算他想平安喜乐,恐怕也难以如愿。”
曹丕拉着甄氏坐到榻上,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甄氏说道“夫君的弟弟曹冲,今年操持冀州屯田,稻米产量大增,亩产已经赶上了兖州、豫州、徐州。司空大悦,以天授之子为名,让他提早冠礼,取字仓舒。更商标朝廷封其为冀州别架,夫君。汝等一辈都是子字辈,唯独曹冲取字仓舒,足以说明父亲对他另眼相看,更何况现在仓舒才九岁,却已经官至冀州别架,如今父亲已经把冀州定位驻兵之地,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冀州是天下中心,官至冀州别架的意义不问可知夫君现在虽然掌握幽州,看似风光,其实真正的局势却有几分像”说道这里甄氏闭上了嘴,显然有些话不能由她说。
“有点像当年的袁尚和袁熙”曹丕问道。
“此话虽然不入耳,但是却是实情,仓舒受封当日,许都满朝文武都派人去邺城送上贺礼,连伏后至父,中散大夫伏完也是如此,可见他深得百官支持,加上父亲麾下也不是人人都心向夫君,这等局势,我们的孩儿如何能够平安喜乐”甄氏说道。
曹丕一手搂过甄氏腰肢,说道“平日里见夫人举止得体,贤惠有加,却不知对着邺城的事儿还如此上心,这仓舒之事,为夫尚且没有得知,却传入了夫人耳中,着实让为夫意外。”
一直以来,曹丕以为甄氏只有一个比较有心计企图上位的女人,但是却没想到她时刻关注着邺城的动向,若非曹丕一直迟迟没有反应,让甄氏觉得曹冲的得势会危及她的未来,恐怕今日也不会跟曹丕摊牌说这些,毕竟现在说这些,就说明了甄氏对于政事感兴趣,换句话说,她有后宫干政的潜质。
“来到幽州之后,妾身一直跟住在邺城的兄长通信,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若是夫君不知,这事情就更不可轻忽,父亲如此大封仓舒,却不告知作为长兄的夫君一声,这是为何”甄氏说道。
曹丕沉默,然后问道“那依夫人之见,为夫应当如何”
这一问倒是把甄氏问得张口结舌,因为她虽然知道曹操这样提拔曹冲对于长子曹丕极为不利,而且那些朝廷大臣还如此支持曹冲,那就更加不妙了,现在曹操虽然大权独揽,可是天下依旧是刘协的天下,那刘协所在朝廷里的大臣依旧有着相当的分量,若是因为曹冲他们和曹操的矛盾就能够消弭,那曹冲能够走到哪一步就真不好说了,曹丕这宗祠长子的用处恐怕都不顶用。
甄氏很明白,只要朝中大臣表奏天子,在曹操暮年的时候把曹丕封为三公之一,那曹丕跟曹操的地位就等同了,根本没有理由再继承曹操的衣钵,那曹操的衣钵自然会由聪慧仁慈的曹冲继承,到时候曹丕就变成了现在的赵温,当年的杨彪,空有三公之名,但是军政之权都不在掌握之中。可是现在明知如此,要甄氏告诉曹丕如何反击,她却答不上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法反击的局面。
看甄氏无法回答,曹丕笑道“仓舒是我的弟弟,若是他能够为父亲分忧,那也不是坏事嘛,我们曹氏一门,戮力为大汉效力,等到天下大靖,吾自愿急流勇退,听闻交州之地虽然湿热,但是却不见冬季,而且四季常绿,繁花似锦,退隐之后便带着夫人和家人去那儿便是,为夫能够让水稻增产、能够让小麦增产,能做出琉璃,在那儿日子应该会过得不错。”
甄氏闻言诧异“这夫君是长子,真的甘心如此”
曹丕笑道“吾是长子,也是至孝之人,不会违抗父亲之命的,他如何决定,吾都没有二话。”
甄氏愣了半晌,随后突然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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