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元甲亲笔字迹。
第一个念头浮现,便是霍家出事了!李西来容不得多想,立时出店,购得骏马,急奔而回。
至于李种,他并无无生命危险,李西来暂且放下,而在外的白若,更无须李西来过多担心,眼前之急,唯霍家。
不多一日,李西来赶回扬州,来到涴澜府上,两人没有客套,李西来道:“二皇子,信是谁人所送?”
见李西来面上急切,涴澜也没卖关子,连叫人去传唤,很快,来福面色委顿,急步而来:“李公子。”
见到来福,李西来瞳孔一缩。“霍家出了什么事,翠翠呢?翠翠现在怎么样?”
李西来两手攥住来福,让来福只感臂骨将断,他忍着痛道:“是镇亲王,亲王不知缘故,在五日前,派人来霍家,将一家老小全部抓进王府。”李西来放开来福,面色冷厉。
涴澜道:“是皇叔?据我所知,霍师傅不是在皇叔手下办事么?怎么突然会抓霍师傅一家?”
李西来转身便走,身上杀意不经意间透出,涴澜敏锐察觉,心中微惊,李西来可别冲动之下做了错事。
“李兄弟,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可冲动行事。”涴澜拦住李西来。
李西来冷冷道:“我自有数。”
涴澜眉头微皱,正要出言,府外突兀传来阵阵马蹄声,来人速度不减,只听一声马儿悲鸣,一匹骏马直接跪倒从府门前滑过,而那人借一拍之力,凌空跃起,径直翻过宅子围墙,稳稳落地,疾步而来。
人却是王蛇,他面上神色分外阴沉,涴澜顾不得李西来,在他印象中,从未见王蛇这般没有分寸。
王蛇单膝跪地:“主子,大事不好,镇亲王他造反了!”
“什么?”涴澜面色一白,皇叔造反,怎么可能?
王蛇寒声道:“镇亲王兴兵十万,如今已兵发京城,不日将至。”涴澜闻言胸口起伏不定,他紧盯王蛇,想要从中发现哪怕一丝玩笑意味,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王蛇不会和他开玩笑。
涴澜平息心中情绪。“玄峯知道吗?”
王蛇道:“暂时不知,但此事不过几个时辰罢了。”
涴澜来回踱步片刻:“调集苏扬兵马速速回京!再调湘淮军马回京保驾!”王蛇应声暂去。
涴澜再回首时,李西来已然走远。
街上,李西来牵好骏马,望了眼来福:“来福,你于扬州等候。”
来福面上呆滞,他自然听到王蛇所报之事,镇亲王居然造反,而此人又抓了老爷一家,恐怕凶多吉少。
来福道:“李公子,老爷心中可曾说过,让你回津门救援,如若不然”来福踟蹰不定,不回的话他说不出。
李西来不语,已是上马急奔而走,来福望着那背影,心中颇为繁杂,盖因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又没能劝住李西来,只能希望真有奇迹发生,保得老爷一家平平安安,那样他还能继续回霍家做管家。
李西来先一步赶到津门,不过月余,如今的津门萧索太多,大白天里,街上行人稀疏,失却往日繁华之景。
直入霍府,入目便是被破坏的大门,走进前院,居然能看到蓬蓬野草,李西来顿立片刻,轻抚前院中练功木人,忆起往昔陈真便是每日在此苦练,而他则是和翠翠在旁边台阶上,或是观看,或是玩闹。
再进大厅,桌椅板凳七歪八斜,多有刀剑痕迹,李西来目光一凝,见到那桌角干涸的暗红色血渍,不知这是镇亲王手下的血,还是霍家众人的痕迹,心中冷厉,李西来在霍府探查片刻,空无一人。
策马来到镇亲王府,此处依旧有人把守,李西来驾马横冲而来,门口两名护卫大喝:“来者何人?”
李西来不语,一拉缰绳,翻身下马,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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