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涴澜深深明白,胜利者万千荣耀加身,而失败者,将会被限制在三分田地上,郁郁一生。
因为如此,涴澜的心志,必要蕴藏披荆斩棘之大无畏,他的心弦,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
现今似乎手握胜势,越是这种时候,涴澜越发谨慎,他能够思考至此,玄峯也能。
一旦狗急跳墙,涴澜可不相信自己那大哥,是善信之徒。
涴澜嘴角微带一丝笑意,缓缓闭上眼,今夜风平浪静,帐篷外一片寂静,帐篷内的涴澜,进入睡眠。
呼吸声格外轻微,只有在涴澜身周一尺内才能听清,纵然身负压力,他也没有打呼噜的习惯。
‘呼……呼……’涴澜的声音细微,突然那呼吸声一沉,似乎是声波碰上金铁,从而低了几个调。
乌云盖住的玉盘,仿佛感受到什么,投来细细一缕月华。
有人想要逆天,屠真龙!
登时乌云四散,一片清冷月光顺着半透明的遮布,射进帐篷内,似是提醒这条酣睡的真龙。
可惜真龙已是睡熟,兴许是把握住胜势,又或许是为了迷惑敌人,今夜的真龙睡得尤为安心。
月光缓缓下移,一条模糊的黑影一步步接近真龙睡榻,他脚步轻稳,未曾发出一丝声响,就像个无微不至的侍者,只为照顾好心中的主子,当然,如果他手上拿的不是木盆,而是短匕。
一龙一人相距三尺,那黑影眼中透出怜悯神色,站定在真龙身旁,似乎有些不忍心下手。
微不可觉的叹息一声,黑影说了些什么。
他好像也不怎么敢屠真龙。
真龙一死,天下必将大乱,那时无量罪孽他将一肩担负,甚至他的主子,也不可能让他活下来。
黑影想的很明白,可他却没有退,亲手斩杀真龙,那该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滚烫的龙血淋在手心,是什么滋味呢?甜还是咸?
林罗声若蚊呐。“以后,我也许该死在战场上。”死在战场上,总比一辈子被玄峯惦记,饮一杯毒酒来得痛快。
“你不该死在战场上。”
林罗瞳孔猛缩,心中大骇,此时的真龙睁开了眼睛,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对不住了,二阿哥!”林罗不再犹豫,在涴澜睁眼之时,他仿佛一只想要叮死真龙的蚊子。
那怪异的感觉,一点点磨灭他心中的勇气,他怕再耽搁片刻,自己就不敢下手。
是啊,这可是死罪,杀九族的死罪,莫说眼前这是真龙,纵然不是,只是其他阿哥,他林罗又怎能以下犯上?
明劲巅峰又如何?林罗只是个奴才,而阿哥们,是主子中的主子,奴才敢杀主子,可不是找死么?
当匕首挥出的那一刻,林罗仍自身子发抖,不敢看涴澜的神色,真是个胆大却又胆小的奴才啊。
涴澜微笑着,毫无畏惧神色,一点不像即将死去的人。
利刃挥下,距离喉管仅有两尺,再不得寸进,林罗感受到手中滞涩,心中惊悚,莫非上天发怒,惩罚他这个敢屠真龙的蝼蚁,敢杀主子的奴才?
巅峰劲力运于手上,林罗终于破开那滞涩,轻喝一声,匕首再度袭来。
可涴澜,依旧是笑容在面,他打量着这黑影,好似在猜测这人的身份。
“是林罗吧?”涴澜淡淡一语,听得林罗毛骨悚然,提起十二分劲力刺下,必要让这条真龙血液流干。
“砰!”好一声震耳巨响,林罗保持着呆滞的神情,宛如从秋千上掉下来的孩子,一屁股摔在地上无法站起。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林罗抬起右手,匕首早已震飞不知何处,余留下他满是血口的虎口,猩红溢出,腥味十足,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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