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涴澜做的赌,便是玄峯敢不敢再要他。
若是玄峯执意要,涴澜便放过他,不仅不追究他分毫,也不追究玄峯。
而若是玄峯不敢,在涴澜的逼压下交出他,他便献出赤心,为涴澜效力。
昨晚甫一听到,林罗还以为涴澜脑子发烧,怎会有这种好事?
到现在才明白,涴澜立于不败之地,林罗心中八分敬服。‘这种赌约,也就二皇子敢赌吧?’
玄峯道:“林罗乃我麾下护卫,武功高强,岂能说借就借?”
涴澜神秘的微笑又挂在脸上,仿佛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什么发展他都了如指掌,玄峯不由心中一寒。
涴澜道:“皇兄可要考虑清楚,一旦出了这个门,做什么决定,皇弟都是十分支持。”
一语既出,果如涴澜所料,玄峯犹豫了,他不知道涴澜什么意思,更可怕在于,他对林罗的怀疑,从未消减过。
从一开始见林罗斟酒,玄峯便疑心大起,林罗究竟有没有刺杀涴澜,如果有,为何他还没被涴澜处死,还能在这里斟酒?
如果没有,林罗会不会已经暗中投降,此次配合涴澜演戏,做一颗暗中的棋子?
玄峯踟蹰不定:“林罗,你意下如何?”
林罗垂下头,眼中有些哀色,明明他忠贞不渝,到头来免不得遭受怀疑,就跟他昨夜思考一样,如果真的杀死真龙,事后玄峯绝对不会让这个秘密流传出去,只会找机会暗地里让他毙命。
心底一声叹息,林罗终究抱着一点奢求道:“全凭主子做主。”
涴澜不语,玄峯似在考虑:“既然皇弟要借,那林罗你就留下吧。”
玄峯大步离去,骤见天空曜日,整个人坦荡在阳光底下,但总有些阴影,是普照的阳光无法驱散,深深望了眼帐篷,玄峯面无表情。
内里涴澜如得胜的将军:“林护卫以为如何?”
林罗唯有苦笑,片刻,整顿心绪,或许这对他来说,是福非祸!
良禽择木而栖,遑论不是他不忠,而是这棵树不愿意让他栖息,他又何必自己作践,一条道走到黑呢?
如今攀附真龙,岂不是一件快事?林罗双膝跪地:“主子!”
“好!”涴澜大笑,屏风后亦有人走出。
“恭喜主子。”赵匹拱手行礼。
“贺喜主子得林护卫相助,想来也是,玄峯那种目光短浅之辈,如何能与主子相比?”王蛇傲然道。
涴澜不答,林罗微惊道:“王兄慎言,大皇子纵然有些……但那也是主……”
王蛇打断:“非也,我王蛇只认主子一人,其余人等,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涴澜默不作声,心中欣悦,林罗听到这大逆不道之言,竟也有三分认可,投目而来,只见真龙盘卧,来日必定龙飞九天,行云布雨,号令天下风云。
一时间林罗被那真龙所慑,竟生出不敢直视之感。
赵匹也道:“主子慧眼识英雄,赵匹能跟随在旁,实乃三生有幸!”
涴澜哈哈一笑:“行了,尔等俱是真材实料之人,莫学溜须拍马之辈。”三人低头称是。
“王蛇,差人前去京城,保护好林罗家眷,不要让任何人威胁到亲眷。”涴澜似有些不放心。
王蛇还未回答,林罗显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由眼眶湿润:“奴才愿为主子效死!”涴澜笑着扶起。
……
大军前行,过了几日,路过一城,赵匹颇有些心不在焉,涴澜发觉:“为何心神不守?”
赵匹犹豫片刻,终是说出,在涴澜身边这些日子,他也感受到真龙的魅力,看他有功,往昔罪责一笔勾销,更对他推心置腹,十分看重。
“主子,奴才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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