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很有心情地浇花,靳言川以前给她找的家政公司来的人已经在打扫卫生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家政公司的阿姨去开了门,带进来一瓶红酒,“小姐,这个酒?”
顾嫣然拿着水壶,指了指一边的茶几,道,“就放那里。”
浇完花,顾嫣然坐在茶几上,望着那瓶红酒,82年的拉菲,可是现在喝的心情却没有那么浓烈了,因为中间隔着个靳言川的缘故。
门是敞开的,苏淽那夹杂无数怒火的语调愉悦到了她。
“顾嫣然。”
“怎么?”顾嫣然微笑抬头。
“你很得意?”苏淽盯着那张明媚的脸,眼里带着残忍的光,“你在得意什么呢?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顾小姐,习惯被人奉承的人现在却要去奉承别人,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顾嫣然想到靳言川,笑不出来了,低眸,视线落在茶绿色的沙发上。
苏淽显然是被逼急了,她向来把她养了七八年的宠物狗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说话也比任何一次都要直中要害,“靳言川这样的人是你可以肖想的吗?就算他现在对你好又怎么样呢,他真的把你当什么,当玩物吧?”
顾嫣然手里捏紧水壶,手把处的纹路深深刻印在她的手上,她眼神阴冷地盯着苏淽。半响,缓缓放下水壶,道,“那又怎么样?你的玩物不还是在我手里?”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摆出闲适的姿态,“苏淽,我不懂你啊,是亲情单薄,还是爱情散漫,哦,对了,我忘记你没有爱情,所以啊,永远把狗看得比人都重要。”
苏淽脸上血色尽失。
相互了解的人,在怒极的时候,说话总能一针见血。
“阿九在哪里?”苏淽顶着张惨淡的脸,声音低沉。阿九是那只狗的名字。
顾嫣然忽然就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时候她们两个偷偷地去丛林里玩,顾嫣然的腿被夹子夹住了,血肉模糊。“我去找人来。”那时候苏淽道。她那么信任她,抱着腿便在那里等。
从日头最大的时候等到太阳下山,血不停地流出来,她还是没有来。后来还是经过的路人好心救了她。
顾嫣然回去责问她,“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
“我摔了一跤,晕了过去。”
那时候,顾嫣然抬眸看她头上包扎的白色布料,没有任何求证就信任了她。
现在想来,许多往事,只要细想,那些意外,都是或真或假。
因为,苏淽本来存的心,便是不想她好过。
顾嫣然坐在沙发上,没有理会她,反倒是叫了声阿姨,“帮我开酒。”
一旁打扫的阿姨用起子打开了酒瓶。
顾嫣然漫不经心地倒酒,把脸色发白的苏淽撂在一边。
“顾嫣然。”一字一字都带着恨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怎么样啊!”顾嫣然无辜地摊摊手,“我只是不想理你而已。”
顾嫣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一向能动口绝不动手的苏淽竟然走了过来,把她的酒给砸了。
酒瓶碎裂,地上到处都是红酒,室内散发着馨香的气息,伴着黑醋素和泥土的气息。
“啊!”顾嫣然故意轻呼一声,“这酒可是靳少寄存在我这儿的,下次他来了见不着酒该怎么办呢?”
被怒火冲昏了头的苏淽才感觉到后来的慌张,往后挪了一步,嘴唇泛白,“我不是故意的。”
顾嫣然眨着无辜的眼睛,“我也不是故意的呀,82年的拉菲,要不苏淽,你赔一瓶。”
“明明是你,带走了阿九,我才会这样”苏淽定了定神,指着顾嫣然喝道。
“你先把酒赔给我,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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