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只是戴着耳机听了下歌，没有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所以靳言川已经上楼了？

    顾嫣然用手掌覆住自己的脸，手里拿着盘子，说了句，“那刘姨你去忙吧！”

    关上门，顾嫣然把盘子放在梳妆台边上的桌子上，跳上床，脸与毛毯摩擦，腿往外晃，真是丢脸。

    说不定，靳言川刚才沉迷于工作，什么也没有听见呢？

    用毯子捂住自己的脸一会儿，顾嫣然便走出房间，去敲了靳言川的门。

    “进来。”他不喜欢反锁门，顾嫣然却是一进房间就要锁门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

    顾嫣然走进门，便看见他正坐在办公桌椅上，不过这次没有忙于工作了，反倒是手里端着一杯水，看着她。

    小步地走近他，顾嫣然是有那么些难为情的，直接问他听见她刚才说什么没有？

    脑子飞速地转动，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开口？

    “那个，”顾嫣然放在背后的手打成结，“你刚才在里面做什么？”

    靳言川把手里的水杯抬了抬。

    “你一直在喝水？”顾嫣然难掩惊讶。

    靳言川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继续道，“顺便听了顾小姐的忏悔录。”

    “没有。”顾嫣然否认，“我忏悔什么？刚才我只是，”她思索了会儿，继续说，“只是看她年纪大，说些话来哄哄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这么好，有什么好改的？”语气理直气壮。

    靳言川搁下茶杯，嘴角带着丝笑意，“是没什么好改的。”

    顾嫣然抬眸吃惊地看着他，其实以前傅谦都说她的性子需要收敛一点，不然会得罪很多人。那时候，她大手一挥，“怕什么？别人想报复我，也得掂量掂量她们几斤几两。”

    可谁曾想，世事难料。

    “为什么？”她愣愣地开口。

    靳言川反问她，“你想改？”

    不想就可以不做吗？

    她立马摇摇头，只是没有人会像顾松那样护着她了，想到这里，她不禁眼里一湿。

    靳言川走到她身边，给她递了块手帕，问，“好好的哭什么？”

    她手里拿着手帕，脸却贴在他的衬衫面上，眼泪都落在他的衣服上。顾嫣然以为这样她心里会舒服很多，因为以前就是这样，一般她哭的时候，靳言川会比平常好说话很多，也不会计较自己弄脏了他的衣服。

    可是，当靳言川轻轻摸她的头发时，那种喜悦的感觉比以前淡了很多，但看着靳言川胸前一片湿意，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得意的。

    顾嫣然吃惊地抬起头，看了眼靳言川，莫非因为住在一起，靳言川对她好了很多，她这心就有点软，盯着那严肃的，像精心雕刻起来的脸，顾嫣然大脑里陡然一醒。

    他这样的人，喜欢的时候惯着你，不喜欢的时候一脚踹开，不留情面。所以不要感动，不要心软。

    念了几遍之后，顾嫣然眼泪也干了，心也平静了。

    靳言川放开了她，看到衬衫上的湿意的时候，眉头拧在了一起。顾嫣然无辜地看着他。

    “去帮我拿一件衬衫来。”靳言川摸摸她的头。

    “哦。”顾嫣然乖巧地点头，转过身去的时候，脸上浮出丝得意的笑。

    衣柜里摆着很多件衬衫，顾嫣然的手指从上面划过，选了件合眼的棕色。

    而她转身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有点

    入目的是小麦色的肌肤，显眼的六块腹肌不由让她回想到她当初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面触摸的紧实感。两条向下的人鱼线，这个她好像没有摸到过？

    安静的空气中，不知道是谁的口水下咽声非常地响。

    “看够了？”靳言川的手朝她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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