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出现,或者说,有人发现了,但是无人推广。徐三便想借徐玑之手,将这烟火,作为寿宁节之献礼,好哄得官家龙颜大悦。
女人嘛,哪怕六十岁了,也是喜欢惊喜的。因此此时此刻,徐三便没有直说,只说了几句好听话儿,官家听在耳中,并不放在心上,只扯唇一笑,缓缓说道:“人间美事,尽在天伦之乐也。”
徐三闻言,细细打量着官家的神色,知道她必是惦念起了远在北方的宋祁来。她稍稍一顿,一边低着头,替官家整理着案上章折,细细分门别类,一边含笑说道:
“待到十月,不止臣的阿母要上京了,三大王该也要回来了罢?他去的时候,臣特地让人给了他送了几十本书册,生怕他落下了课业,也不知三大王官差之外,可还有空读书?”
官家一听她提起宋祁,那阴沉的眉眼,倏然间柔和了许多。她稍稍一笑,温声说道:“祁儿长大了,每隔几日,便送一封信过来。他确实忙得很,忙着跟各州府的官员打交道,忙着学习农耕之道。朕听人说,祁儿甚至还亲自下地干了农活儿,拽耙扶犁,像模像样。”
她缓缓说着,笑意逐渐加深,便连手中御笔都暂且搁了下来,口中轻声说道:“三丫头,你放心。他如今知事了,哪怕忙到半夜三更,强撑着不睡,也要将该读的书读完,该练的字写完。这小子还去到深山里头,不顾自身安危,非要给朕找甚么稀世名花。唉,甚么名花,哪里比得上人要紧?”
徐三抿唇一笑,忙不迭地说起奉承活儿来,夸了宋祁好一通。官家听着,很是受用,还想再多提几句宋祁,哪知便是此时,宫人急急通报,说是金国有变。
徐三一惊,紧抿薄唇,抬眼便见那宫人满头大汗,双手捧着一份折子入得殿中。官家敛去笑容,眉眼沉沉,持起那文书一看,半晌过后,那妇人低下头来,俯视着下首处的徐挽澜,瞧那眼神,实在深沉晦暗。
徐三心中惊疑不定,眉头紧皱,稍一思忖,语带试探,开口询问。官家轻轻一叹,揉了揉眉心,缓声说道:“那金元祯,倒是个有手腕的。不过月余,他就将太子的位子夺到手了。金王遇刺,虽保全性命,却已然不能自理。朝政大事,都交予金元祯暂代。至于那些个逼宫的,叛变的,心里头不服气的,死的死,亡的亡,清理得倒是干净。”
官家眉眼间带着倦怠,她将那折子撇在御案之上,接着往后一靠,唤来柴荆揉捏肩颈。她微微垂眼,沉声说道:“这姓金的,小人得志,如今硬气了。从前他说,只要赐婚,就愿以命担保,换百年之内,两国相安无事。如今他说,若是不和亲那他就要跟大宋好好算一笔账了。”
金元祯之语,不过是空心汤圆罢了,不足为信。嫁了,还是有可能开战。但若是不嫁,那就一定是要开战的。
大宋方才经过西夏之役,虽大获全胜,却也元气大伤。如今若是再来场仗,只怕实在有些吃不消,势必将会是一场苦战。
再说了,以后若是当真和金国打起来了,那徐三就成了战争的导火索,成了引战之人。大宋国民,又该如何看她?那些送了妻子、姐妹、女儿上战场的人家,那些马革裹尸,有去无还的大宋将士,又要如何想她?
他们或许会说,这场仗本不该打起来的,为此战死的人,本该都是活着的。为甚么不将那徐氏送过去,换人寿年丰,四海承平?为甚么非要牺牲千军万马不可?
金元祯此举,是将她一下子推到了大宋国民的对立面上。
徐三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笑了一下,拱起手来,才要说话,却见官家眯起眼来,冷笑着道:“这小子好大的口气,自个儿的屁股都没擦干净,太子的位子都没坐稳当,就敢跟朕在这儿威逼利诱?有言道是熟能生巧,咱才打了胜仗,再打一回,也是无妨。”
她眉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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