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余非,麻烦你了。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最后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的时候,俨然带了种淡淡的叹息。仿佛像是在自怜此时的处境,和她的未婚夫路泽明相比,本应该对她好的人此刻却差点打死她,而相反余非并不是她很好的朋友,却能对她这么好。又或者,她对她的好让她想到了她的家人。
余非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一顿饭而已,她又没做什么,承受不起她的千恩万谢,只是希望如果她能够从这段关系中觉醒那么一点点的话,就实在再好不过了。
在余非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江弈城和殷雪,从刚刚余非和殷雪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门边维持着这么一副抱臂抵墙的动作。
而这会没有了人说话,房间里几乎瞬间便突然安静下来。
江弈城和殷雪谁都没说话。殷雪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开始为自己身上的伤口擦药,她的长发流泻下来,让她那张精巧的脸半隐在暗影中。
可能是伤口很疼,殷雪在擦药的时候手抖的厉害,两次都把棉签掉到了上去,在那淡米色的单上留下两个浅浅的黄色印子。
这期间,甚至因为忙乱还,她还差点把碘伏给打翻到地上去。
在殷雪手颤抖着抽了好几次都没从里面把棉签抽出来的时候,江弈城终于动了动身子的走上前——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殷雪手中接过那包医用棉签,从里面连续抽出两根来,沾上酒精后坐在边,开始帮她擦拭起膝盖上的伤来。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殷雪摇摇头把腿往回缩了缩,才要伸手去接棉签,却见江弈城神色清冷的蹙起剑眉,“别动。”
简单的两个字透着一种毋庸置疑的霸道,舒服的感觉瞬间便从骨子里呼之欲出,一切就好像还在以前,什么都没有变过似得。
虽然她受伤是仅有的一次,但却也是他为她擦的药,当时那么骄傲的她哪怕这种小事都不肯让他为她去做,觉得这完全是在‘自理’的范围内,可是他却用一如现在的霸道成功的让她闭了嘴,专享独属她一个人的温柔。
虽然他的沉默透着一种花岗岩的冰冷硬度,可是动作却很轻柔。慢慢的,让她有了种心生涩然的感觉,“她受伤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帮她擦药的么?”
江弈城却并没有接这个话题,只是淡淡的道,“他这么打你,为什么你还不离开?”
殷雪摇头,“离开这个人下一个就一定能遇到更好的吗?如果不能的话,那又有什么分别吗?”
江弈城沉默几秒,“你以前不是一个这么是非不分的人。这种行为虽然不算玩火,但是和自.焚的结果也相差无几。”
殷雪轻轻一笑,继而静静的看向江弈城,“如果注定和你在一起的这个人不是你爱的那个,那么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和谁在一起也不会感到快乐。虽然路泽明会打我,但是有的时候,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大概是他抽烟的样子,和你很像。眼睛会微微眯起,神色很专注。也许正是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吸引了我。而他今天会动手,也是因为我在客厅看电视睡着的时候,叫了某个不该叫的名字,触怒了他吧。”
当时江弈城正在帮殷雪擦拭唇角的伤口,这里虽然她先前已经擦过了,但是具体的位置因为看不到,所以还是有不得要领,擦不到的地方。
而她此时的话却让江弈城抬眼看向她的眼睛,殷雪的眸子就那样光芒深深浅浅,毫不隐瞒的犹如藤蔓般缠绕了上来。
此时余非端着做好的饭菜进来,当看到江弈城不但亲自为殷雪擦拭伤口的时候,而且他们两个刚好在四目以对,让她怎么看怎么有种含情脉脉,难舍难分,暗送秋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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