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站?”蔚扬问,此时他已经拉了把椅子也坐到了桌边。
“我猜的,”飞鸟摇了摇头说:“我也就去过一次那个城市生活广场。”
“哦,就上次老萧家吃晚饭回来的时候吧,”花哉说:“但是那里没看到小偷啊,讨饭的倒是有好几个,你不是还叫我不要给钱嘛。”
“啧,”飞鸟好像回忆起了不开心的事,不再说下去。
蔚扬把目光转向苏镜,但无法组织对话的开端,平时习惯了的“小苏”,“苏兄”这样的称谓现在却觉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了,但若不叫名字直接说之后的内容也觉得是不礼貌的,不像是求人时该有的样子,就只能这么看着他。
“不行!”苏镜摇头,挤按睛明穴,良久说道:“不行,这次绝对不行。”
“为什么?”蔚扬焦急地问。
“这不是我们高中生能处理得了的。”
“为什么不能处理?”汤诚问。
“王家塘边打架和走廊上打水仗有什么共同点?”苏镜问。
“为了女人!”花哉举手答道,只是看到苏镜的表情后又立刻收回了得意地笑容。
“同学,”苏镜说:“同学之间有矛盾打打架再正常不过,最后总能发展成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结局。但你跟社会上的人发生了瓜葛,他们会听戴欢的调解吗?会站成一排在走廊里听教导主任的训斥而不敢抬头吗?”
苏镜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即使他再怎么有修养也无法再对蔚扬那危险的性格无动于衷了。这事高中生管不了,他必须让蔚扬和其他人也明白这一点。
“我会怕他们?”蔚扬拍着桌子起身,差点倒了蜡烛,害得花哉的手又被滴了蜡。
他在身后有限的空间内快速地来回踱了几步,又撑着赵逸灵的床沿静了两秒,然后转身对众人说:“那我就用他们的解决方法好了!”
“那不还是打架嘛,”汤诚说。
又安静了,烛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显着不同的心思,待宿管再次经过319门口走远之后蔚扬开口说道:“他们不讲道理,我为什么要跟他们客气?”
“你什么都不懂!”苏镜说:“反正这事你不要管。”
“我凭什么不管?”
“你凭什么要管?”原本轻敲桌面的手握成拳头,爆出了青筋,苏镜继续说:“坐在你前面的小江的mp3在礼拜三被摸掉了你知道的吧,你怎么不管?旧街区弄堂里的那些女人不比白鹊少受苦吧,你怎么不管?生活广场的乞丐断手断脚的,你怎么不管?啊?大侠!告诉我你看着他们的时候为什么不拔刀?”
这种话语显然已经到了撕破脸的程度,不免让人感到害怕,也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都看着蔚扬,等待他的表态。
“她是我女人,就凭这个,”蔚扬平静地点着头肯定自己的话语。
“你女人的事情熄灯前就已经解决了,”苏镜说:“现在我们还没睡觉难道不是因为你那自以为是的可笑信仰吗!”
越到后面几个字声音越响。此刻的苏镜已不再把蔚扬的这个信仰看做是现代社会难能可贵的宝玉了,而是一个笑话。
这笑话从千年前一直讲到现在,一遍又一遍,也越来越可笑了。
蔚扬总算明白了苏镜的真正态度,与两人初次见面时他心中忐忑不安的猜测一致。
嘲笑,与其他人一样的结果。这些人不管是最初的怀疑、惊讶或是敬佩到最后,与蔚扬共同经历了一些人与事,总会变成了嘲笑。
“对,对,我是可笑,”蔚扬慢慢坐回自己的床,说:“你不可笑,你每次都是讲道理,所以你一点都不可笑。你胸有成竹,你大智若愚,你永远不会吃亏。有谁做你的女人也不会被偷了钱包,也有个好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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