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坠落,发出不堪重负的刺耳声音。
“相信我一次!”双手青筋浮现,方向盘被抓地几乎凹陷,苏澜一脚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
如同忽然被电-击的猛兽,改良过的吉普车猛地一抖,四只轮胎高速旋转了起来,一停一顿,竟然直接“爬”了上来,刨出一阵烟尘。
“成功了!”
高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落,苏澜发麻的手掌心渐渐有了知觉,嘴角不由自主勾起笑容。
“可以啊,苏澜!”沈青一边扫射着空中的乌鸦,一边给她回了个笑容。
“魏达,快下来。”肖伯良说道。
此时,他终于稳住了身子,一肩膀撞在车壁上,一只手猛地拽住魏达。
天空中只剩下十来只零零散散的乌鸦。
机枪上膛的子弹也已经打完,魏达迅速一缩,从位子上跳了下来。咣当一声,车顶盖的铁门也被掀下来扣好。就在他跳进车厢内的一瞬间,一只乌鸦迅速飞刺在车盖上,将车顶的圆形门击出一个洞。从这个洞外能看到那只乌鸦血红的眼,乌鸦的鸟喙卡在了洞里。肖伯良立刻一刀将它的鸟喙削了下来,鲜血喷洒了一脸。
转眼,空中的乌鸦差不多被清理了个干净。
魏达脑袋上的军用头盔已经被啄的稀巴烂,脸上有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幸好还只是在表皮。肖伯良将消毒水倒上去,这个高大的壮汉,立刻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脸一屁股坐到了车座上。
“轻点,轻点,你是波浪,不是海啸!”
肖伯良哼了一声,“好好擦你的伤口。”
“嘶——疼。”魏达抓着纱布,眼睛看向坐在驾驶位上的苏澜,“我的天,刚刚差点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命丧黄泉。”
“黄泉哪里敢收你?那些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看到你都得绕道走。”沈青忍住笑,手上七八个骷髅戒指在昏暗的车厢内闪着劣质的铁器光亮。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吉普车平稳地飞驰在寂静地高速路上。众人也从刚刚的激烈战斗中回过神。
“没事吧?”沈青问。
苏澜好半天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在问自己。虽然刚刚她自己的确也受到了不少惊吓,但一直保持着清醒和理智。远方,目前视线范围内没有丧尸,也没有鸟。之前她一直不知道原来乌鸦也有那么大的杀伤力。附近的基础设施已经遭受到极大破坏。苏澜努力地保持着心情平稳,双手仍死死抓着方向盘。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刚刚差一点就坠车了。
也正是刚刚,她感到了身体里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并且也清晰地感知到了整辆吉普车的车身。就像是放慢电影一样,这辆车的每一个部件、每一次被乌鸦攻击,都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如果按照以前体育课上测的标准,她的敏捷度、体力和握力都绝对达不到现在的水平——别说一半,就算是五分之一都算不上。
身体里奇怪的变化让她有些不安。勉强克制住自己可能变异的可怕想法,苏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我还好。”
“往前开,快到收费站的位置,下左边的高速就到了。”沈青指了路。
“阿法,刚刚撞伤没?”看着缩在角落里将脸埋在长发下来的瘦弱少年,肖伯良忽然问道。他记得苏澜说这个男孩患有自闭症,比较棘手。而且刚刚场景太过于混乱,他们都忙着射-击,不知道这个瘦弱的小男孩有没有磕着碰着。
被这么一问,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阿尔法身上。
如果刚刚有人来得及观察阿尔法的话,会发现,无论刚才吉普车如何飞驰,这个本应该被甩来撞去险些甩出窗外的瘦弱少年,却奇迹般地坐在原地,如同雕塑一样,双手连周围的扶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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