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在心中默念起这个时间,然后乖巧的看起书来。
距离变异生物群抵达营地外围还有四个小时的时候。
由于第五小组出现了人员伤亡,沈青这组当天被中断巡查任务,苏澜老老实实地教阿尔法念课文。
当第一小组回来时,整辆车只剩下一个幸存者。
幸存的组长怀里抱着一颗被撕咬下来的人头,开着车直接撞进了大门里。一拉开车门就跪在地上没起来。
组长说,数十公里外,正有一大片丧尸群,缓缓靠近。说完吻了下头颅的嘴唇,开枪自杀了。
赫利克斯来上任的第二天就遇到了状况。
肖伯良却敲开了她的房门让她赶紧到临时医院一趟,魏达神智开始不清了。
前一天还好好地,没有任何问题。魏达现在苍白着脸蹲在角落里,苏澜看出来,他快要不行了。
这个男人虽然她认识了才寥寥数十天,却在一起出生入死了两次。
第一次是他挺着胸膛用扫-射乌鸦,第二次是货车爆炸他扛着沈青逃离。
魏达还有呼吸,只是呼吸很微弱。他胳膊上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
那天在工厂里,为了清理出安全区域,他扛着喷火器冲了过去。
他的目光正变得涣散,用虚弱的声音说,“狗x的,真鸡儿娘炮,小波浪,你哭个啥。”
肖伯良擦了下眼睛,双手捏住枪托,“你看错了。”
“这种伤口我挨过千百次,没问题勒。”魏达痛吸了一口气,又骂了几句脏话。
说完这些脏话,他头一扭,费力地扭过头看向阿尔法,“小弟弟,这次脏话还学不学啦?”
阿尔法皱了下眉头。
沈青忽地大声说,“我给你找医生,最好的医生!我们到内陆安全区去!”
“做他娘的狗梦。”魏达龇牙咧嘴,“这都多少个月了,你看国家来安全区接过人没?内陆被隔离起来了,我们回不去的。只能死在营地里。”
说完,他不停的发抖。
他的肚子里传来某种咕咚咕咚的声音。
“魏达,魏达你怎么了?有状况跟我们讲!”
一般情况下,人类感染病毒后会丧失理智,立刻变异。但魏达并没有,这种状况让周围人感到不安。魏达的确是被抓伤,却一直没有出现高烧情况。赫利克斯甚至猜测魏达是出现了抗体。
但他的身体情况...
苏澜的视线投向了魏达。
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他很想费力地说话,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却含糊不清。
蹲在苏澜身边的沈青不知如何是好,慌忙按下了急救按钮。
护士和医生穿戴者隔离服慌张地冲了进来,问他哪里难受。
魏达不停发抖的手抬了起来,慢慢地捂在自己的肚子上,他费劲了力气,终于发出一句声音还算清楚的话语。
“肚子好疼。”
魏达还想说什么,苏澜和沈青连忙将身体靠过去,就听见他说。
“狗、狗x娘的,我的肚子,要疼裂了。”
护士匆匆忙忙给他输液,这时,魏达却好似回光返照,忽然灵活地从床上翻下来,伸出手抓住了阿尔法,死死盯着他,接着,脸上浮现出深沉的痛苦和绝望。
“我...”魏达咽下一口血,他感受到了这个少年身上的莫名吸力。尤其是当阿尔法出现时,魏达才明白自开始以来那股诡异感究竟从何而来。
他身体里的那个存在——那根本没办法被医疗设备检测出来的东西,对眼前的少年有了反应。
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马上就要苏醒了。要彻底从里面脱离出来的剧烈疼痛感,当看到这个少年,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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