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术,源起于周,发展于春秋战国,兴于汉,自唐以后就不闻于世了。”杨承玖目光深邃,道:“咱们老祖宗,本是文王座下大匠,专门制造青铜器物。”
“不是一般的青铜器。”老爷子加重语气强调道,“那时异兽横行,不服管束,屡伤人命。文王便命令有大法力的术士,将异兽封印于青铜器中。”
“武王起兵伐商于阵前解开封印,异兽复出,大败敌兵”
尽管听起来像灵异故事一般,杨青有亲身经历,不由得不信。插言道,“爷,我听那酒爵中有水声,难道不止封印异兽?”
“我只听到过金铁交鸣的声音,没听见过水声。”杨承玖惋惜道,“血脉传承,我不如你。”
“的确不止封印异兽,也封印山川地理,以此伤敌。到后来,粮草辎重、兵器甲胄、来往信件,皆封印其中。”
“那封印内容与器物纹饰对应么?”杨青提出疑问,“酒爵上刻绘了凤纹,里边封印了一只凤凰?”
“不一定,可能对应,也可能不对应。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器物越大,封印的东西越多,被封印物越强大,只有大器物才能承载。”杨承玖思索道,“酒爵上有‘回’纹,对应的是水意,有水声是可能的,再者酒爵是装酒水的,正该有水之意。”
“至于凤凰,究竟是确实存在,还是人们的想象,不能确定;酒爵体量小,即便是有,也该封印不下。”杨承玖补充道,“封印活物更难,需要更大体量。”
“鼎为重器,鼎中置物,是此职业的最高成就,所以称为鼎师。鼎师又分为封鼎师与解鼎师,封鼎师专司封印,解鼎师专职解封。咱们杨家,是解鼎师传承。”
“为什么要分开呢?两者合一不是更方便?”
“合不了,命里头带来的,是融于血脉的能力。”杨承玖说道,“兴许是为了便于控制吧”
“到最近几辈人身上,血脉沉寂,能力越来越弱,我只能听,你爸连听都听不见。”
“没想到你,居然能看见。”老爷子面露兴奋之色,旋即又暗淡下去,“能力强者,不只能听见、看见,还能进去,更能将封印物放出来。”
那是自然的,解鼎师嘛,封进去放不出来,还封它干嘛?杨青问道,“那跟您的病有什么关系?您说您的希望在器物上。”
“血脉宿命,咱们杨家人都不得善终,我活到七十多岁,已经是很长寿。就是你爸,即便不能动用血脉能力,也逃脱不掉。”
这就悲催了啊,杨青瞪大眼睛问道:“没有例外?”
“没有!”杨承玖肯定道,“我是这么想的,要想打破宿命,还得到器物中去寻找方法”
“我看到一个通道”杨青把之前所见给老爷子仔细讲了一遍,“可我进不去啊。有没有将能力变强的方法?”
“‘看’得多了,就能进去,进去次数多了,就能解出来。”
杨承玖惋惜道,“我听了一辈子,一次也没看到过”
火热的心瞬间冰凉一片。老爷子一生接触的青铜器物怎么也有几千件了,就这样还没能突破。
“青啊,你起点比我高。”看着沉默不语的杨青,杨承玖鼓励道,“你是几辈人中能力最强的,兴许宿命就能在你身上打破呢?”
“不为你自己,也要为我和你爸,还有后代,你也要试一试!”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杨青肩头,似有千斤重。杨青努力挺直腰板,心道——
那就试一试!为了所有人!
室外,北风呼啸,将仅存的几片枯叶从树枝上带走。
供暖之后空气干燥,杨青给几盆兰花喷了水。这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千万不能死掉,不然老爷子回家之后得杀了他
睹物思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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