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上去，示意他换一只。“不过青蔚这人也很奇怪啊，居然说做官是来玩的。这做官有什么好玩的，官场多黑暗啊！”

    言落给她搓搓手，道：“他这样和你说的？”

    “嗯，他说等玩过瘾了就不做了。”现在看着姚青蔚，记忆里的人已经很少再跳出来了，也许是看得多了，越来越觉得这张脸就是姚青蔚的，原本的熟悉感已经慢慢消失了。

    言落停下动作，只握着她有些暖起来的手，道：“灵灵，我把我们家的事情和青蔚提过了。”说着，把换过热水的水袋放到杜灵手上，自己去捧了倒了水的茶杯。“官场上的事，查起来也许不太容易，皇上的皇位也是经过一番争夺才坐上的，当年几位皇子，也一定是分了几派的，爹也不知是站在谁一边。若是与当今的皇上是敌对的，那查起来肯定更难。青蔚的姐夫是镇南将军，所以我想青蔚也许能帮我。”

    做官只是方便了一个身份，真要查起来也是有很多阻碍的。要调用许多年前的资料，要查清楚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如果当年的凶手如今身居高位，又该如何让所谓的法律来治他的罪呢？

    以前只想着做了官就可以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得一个真相，让凶手绳之以法。可现在真做了官了，才发现很多事情并非想像中那样容易。

    “可是会不会连累他？”她也知道要查一件一点头绪也没有的事情有多困难，不说现在，连二十一世纪的警察也没见得破过几件大案的。他们对当年的事完全不清楚，只知道一夜之间言府被人灭了。现在要查，恐怕小落一个人很吃力吧？

    “我们也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怎么会连累他呢。”言落笑道。可是他也知道官场上不是只有做了坏事才会受罪的，就像他们言家。他知道他是自私的，把事情告诉青蔚，即使他没说要让青蔚帮他，以青蔚的个性，他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可是这件事已在他的心里摆了那么多年了，他不想在可以弄清楚的时候因为能力有限而再拖那么多年。再者，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现在与将来更重要。

    “灵灵，过些时候，我们回去看看吧？”他不想一个人回去，来到京城这么多天，一次也没去望上一眼。

    “嗯。”杜灵点点头。她也想回去看看。八年没去看一眼，也不知道当年的言府是不是还是被烧毁时的那个样子。杜灵有些担忧的看着言落，快到正月十五了，又是在京城，不知道他会不会特别的难过？

    言落也知道杜灵担心他，“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我也不是小时候的言落了。不会只抓着你哭了。”四个月，虽然时候时间不长，但也让他变了一些。

    杜灵赶紧朝他露出个笑容，“知道知道，你现在是个大人了嘛。啊，对了，今天小霜给我一盒软膏，听说是京城才有的哦。”杜灵起身把放在柜子里的小盒子拿出来。“保护皮肤的。现在大冬天的，脸上很容易干裂，你又来每天出去，给你用比较好。”然后从盒子里挑出一点来，不由分说地给言落点上，再抹开，揉匀。

    言落哭笑不得，她转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灵灵，这是姑娘家用的，我一个男人用来做什么？”揉得这么重，就算他要躲开，她也不用死劲揉吧？

    “谁说男的就不用保养啦？看你现在皮肤好干，摸起来都不舒服！给你，不准不用！冷风吹多了会发红的，还会一碰就痛！”杜灵把小盒子伸到言落眼前。

    言落只好接过来，却还是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还会那么禁不起冷风吹啊？”

    “你听话就好啦！”杜灵抱起放在桌上的水袋，道：“中午了，出去吃饭吧。青蔚出去了，今天只有我们家三个人！”

    言落把小盒子放进怀里，站起来同她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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