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好好适应它。”希埃尔憋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看到银尘笑了,笑得很痛苦。
“我可不想成为归墟之下的牺牲品。”银尘笑着说,这可能是他这一生最难看的笑容了吧?
“想什么呢!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希埃尔的声调不由得高了起来,作为一个世界意识,即便她有张萌萌的记忆,也依然还没学会处理人类感情这么复杂的东西。她的感情是深挚的,也是机械的,她单纯无比地认为自己只要对银尘好,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她对银尘好,没有任何目的可言。对于世界意识来说,横沙有什么事情能够真的具备所谓的目的。世界的本能就是存在,存在就是物质和自然规律,存在有什么目的?没有。存在就是存在。无论是星球的存在,还是星系的存在,它们就是存在的,没有目的,没有意义,也不需要任何文明强词夺理的给它们赋予什么意义。因此世界意志对银尘的好意,或者说,爱意,如同这世界本身需要存在一样,就这样存在,希埃尔没想过目的,也永远不会想起要给这种感情强行赋予一个什么理由。
但就是这样毫无理由的爱,才越发像毒品一样吸引着希埃尔,让她因为银尘的痛苦而心痛,因为银尘的荣耀而满足。她看着银尘冰蓝色瞳孔中散发出来的无边的痛苦,自己那双湖绿色的眼睛里早已噙满了泪水。她大着胆子伸出手,抚摸着银尘柔顺的白银色长发,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表达什么。
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轻轻放在了银尘的肩头,手掌中发出的热量如同烙铁一样,烫的银尘一哆嗦。银发男孩转头,有些呆傻的看着坐在身旁的中年男子,张嘴想说什么,却感觉到自己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告诉赵光怡真相,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他那个惊才绝艳的儿子,而是一个无用的,连任何一点点武功都不会的垃圾替代品,可他看到了赵光怡暗蓝色的眼睛的瞬间,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沉睡了,只留下的人类来管理这个满目疮痍的诡异世界。薛无痕无法找到那个神,而建州奴儿们似乎不允许任何人自称“神讲士”,作为他们的忠实走狗的薛无痕,自然也不敢违抗主人的意志。此时此刻,他只有作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剑术,还有灭魂圆钢赋予的力量,并没有任何额外的倚仗。而眼前这个人,那是他动用了神的力量才能击败的人啊。
九天前的那场大战,他的剑气能够一往无前,靠的就是突然降临的那个庞大无比的力量,否则他根本连风雪都发射不出来。没混圆钢侵入了身体,居然将战魂和魂气一起消灭了,在那股神力降临之前,他只用血管里残存着的一丁点儿冰雪气息,这点冷气只够发射一次小规模的风雪。
现在他连这么一丁点儿冰雪能量都没有,而灭魂圆钢本身似乎是被火焰克制着的。也就是说此时他已经失去了可以和眼前这个人的火焰相抗衡的冰雪能量,他就算浑身是剑,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你居然还活着?”薛无痕很好的将惊恐的语气伪装成了惊讶。
“算是复活了吧。你那次可真是英明神武,天下无敌。”银尘的语气中依然透着那种有点孩子气的,恶作剧似的促狭劲儿。
薛无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将话咽了回去。他厚着脸皮,我不经意间,朝一旁让去,将扩大无比的通神馆的大萌让给银尘一行。
“35岁以下,自认为武力出动者,可竞争青年高手榜。公子远道而来,在下也应该略尽地主之宜,公司可以进入通神馆,先在流水席上享用一番,也观摩一下其他高手的比拼,熟悉下场地规则,之后也好再做打算。公子侠名在外,想必日后在这榜上的排名并不会低了就是。老夫在此先预祝公子武运昌隆。”
“可问题是,我是来争夺天下第一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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