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怎么哭喊,怎么暴怒,怎么质问怎么指责,都是没有用的。他计算真正有办法将3米外的老人打趴下踩在脚下狠狠践踏,他的哥哥也绝对不会再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了。
他能够做的,也之后抿着嘴,目光严厉地从腰间慢慢抽出两把细长的刀锋。
太刀,东瀛太刀,那是曾经被傀儡宗彻底灭亡的国家。三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种族大屠杀之后,这个世界能够代表东瀛的,也就只有这种细长的刀锋了。樱花什么的,早已被北方帝国据为己有,神道什么的,早就被斥为异端在南北帝国全境禁绝。1320万东瀛冤魂早已磨灭在傀儡宗的邪恶与恐怖之下,东瀛这两个字,似乎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沉沦在历史在尘埃中。
祸忌慢慢地抽出刀,这是他生平抽刀最慢的一次,尽管他学的是小太刀双刀流,可是他对拔刀术也同样精通。他慢慢地,几乎是磨磨蹭蹭地一左一右拔出刀来。他的太刀每拔出一寸,他身上的威压就变得更危险一分。他的气息和祸忌完全不同,那是一股危险的静谧的气息,森然,阴暗又危险,虽然不像杜传昌的气息那样阴冷冰寒,却也一点儿也不输于毒龙教的那位所谓的第一青年。
森罗又扭曲的气息,危险又极度冷静的威压。魏务良面前的青年,是个比曾经的天杀魔宗掌门更强大,也更有前途的家伙。
魏务良看着眼前的青年,从他那黑色中带一点惊人的暗红色的眼眸中,他读出了仇恨,单纯的想要报复的仇恨,冷静甚至冷酷的仇恨,而不是那种疯狂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仇恨。高大帅气的青年紧绷着脸,抿紧了嘴,暗红色的眼眸中发射出毫不掩饰的,不死不休的杀意。
魏务良微微弓下身子,拉开了架势。他的脸色不负对付祸忌时的起送与轻蔑,也变得凝重审慎起来。“魔威阁,魏务良。”他简单地向男青年报上姓名,这是这位久已成名的大高手平时很少做出的举动。魏务良很少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号,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只表明眼前的人,真正入了他的法眼,是值得他尊敬,也值得他豁出全力对付的狠角色。
“祸忌。”男青年的声音很轻,仿佛虚无中穿行的恶灵。他的自我介绍更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可是短短的轻轻地两个字之中,早已饱含着所有。祸忌,天杀魔君的名号,天杀魔宗历任掌门统一的称呼,更是天杀魔宗的传承象征。
他是祸忌,这一刻,他成为了祸忌。这个总是站在前代祸忌身后,用一双根本不属于邪道人士的澄澈眼眸大量整个世界,经常带着一抹迷人的轻松笑容的大男孩,此时此刻,终于毅然将自己曾经的名字彻底抛却,将自己一切过往悉数斩断,将自己以前的身份连同幸福一起埋葬于内心的坟场,毅然背负起,那如父长兄的一切,背负起他未完的事业,背负起他还未实现的梦想,背负他生前一刻也放不下的掌门的责任。天杀魔宗,还不能就此栽在祸忌的手上,无论哪一任祸忌手上都不行。
刀锋被慢慢举起,年轻的祸忌摆开了自己的架势。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祸忌的这个起手式,就让其他修士惊呼远避,就让魏务良皱起了眉头。
“暴雨倾城式?”魏务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听名字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神功啊。
“不错。”年轻的祸忌,声音一直很轻,也一直惜字如金,可是他的存在感,他身上那一股升腾着的无形的威压,却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更没胆量忽视。未完待续。
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