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如同叹息般骤然熄灭。怪物那熊掌一样的双手被残忍地切开,两只被血肉挤压得微微变形,上面沾满了艳红鲜血的铁掌被硬生生挖了出来,被年轻的女子珍而重之地撕下一条衣摆包裹起来,揣进怀中。那是儿时的感恩,那是青春年华的梦想,那是至死不渝的信仰,那是她如今为之活着,奋斗着的“侠义”二字。她揣起那双铁掌,完全就是揣起一位落寞英雄的辉煌的曾经。
她觉得自己还不能就这样无情无义地诀别了过往。
一切都结束了吗?似乎并没有,就在雷九炫倒下的瞬间,三四个黑衣无私急不可耐地跳出来,小丑一样扭动着身子摆出进攻的架势,运转神功,准备再战,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要打破千年以来的规矩,将车轮战变成一场军势对个人的无耻碾压,正如他们在西贡街的那片牢狱之中做的一样,当然现在也没有人会去想这个问题,因为这三四个人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开战宣言呢,就被连续发射的战车炮贯穿了胸膛。
魔法师,从来不会在乎什么是寡不敌众。
银尘冷漠地连续发射着实体化的黑暗魔法,可是身旁的林彩衣已经不打算在待下去了,雷九炫的堕落对她的冲击很大,同时也让她深深畏惧起那紧闭的正堂大门后面的陷阱,想来正堂前面都这样凶险万分,那么正堂里面的陷阱,必然如同深渊。
她决定改变策略了。
“快走!”林彩衣轻轻喝了一声,当先一个凌空筋斗翻上了正堂的屋顶。她在凌空翻身的同时,还能左右手交错抛出手里的兵器,让两把小双头剑在空中旋转着自行折叠,等到她翻身上房的那一瞬间,两把小小的兵器刚好就到了她的两手边,被她轻轻接住,收进袖子里,等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的左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卷黑色的兽皮绳索,右手心里攥紧了一大把飞镖,随时防备敌人的利箭袭来。
“这个时候还往哪里跑?”敌人之中传来一声冷笑,诚然,此时正堂周围三百步之外,密密匝匝地围拢着许多方阵,这些方阵都是用精钢锁甲和厚盾长矛组成的,虽然每一个士兵都不过培元大圆满左右的境界,单个出来没人是黑气楼杀手们的对手,可是这些人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个四方阵军势,那威力,那气势,只怕元婴大圆满的高手见了也会两腿哆嗦,不到千人的方阵大军,完美地布下一个包围圈,别说一个人了,一条狗都跑不出去。
林彩衣听到这一声得意的冷笑,只是无声地露出一个嗤笑的表情,根本不答话,一双粉红色的眼睛只是盯着“还在渴望和人交手”的银尘。
银尘有点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潇洒自如地转过身,抬眼看准了林彩衣所在的方向,陡然迈出一步。
他那一步是那样的轻松随意,仿佛闲庭散步般,只一步,只一瞬间,就直接到了正堂的屋脊之上,站在林彩衣的身边。自始至终,他身上的银袍子都纤尘不染,耀眼如初,在这黑色的夜里特别的打眼,完全不符合一个杀手应该遵循的隐匿低调的风格。
“怎么走?要不突围出去”瞬息间就到了林彩衣身边的魔法师轻声问道,同时轻轻抬起右手,白银色的手指一弹,“光枪指”在林彩衣来得及扔出飞镖之前就将射来的一支巨大弩箭凌空点爆。木屑和金属碎片从半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落在下面的黑衣武士的脑袋上,仿佛嘲笑一般。
“不用,跟着妾身就好了。”林彩衣说着,抖手扔出左手上的绳索,那一卷皮绳迎风伸长,仿佛突然扑向猎物的蝮蛇,银尘于黑暗之中仅能看到那绳子头上闪过一道金属的反光,只有借助精神力才能确定,那是一组结构相当复杂精巧的连环抓钩。
那绳索从孤岛一样的正堂屋顶飞射而出,准确地伸进百丈以外的一座小山包上的一间亭子里。林彩衣灌满罡风的纤细左手在绳索的这一头有规律地震颤几下,仿佛真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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