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许多理由,可是在父亲面前,他是打定主意骂不还口,毕竟谁摊上这么一个为自己倾尽一切的父亲,那都是三十辈子修来的功德,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这些话,四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轻松了点,这时赵凌风才大着胆子问道:“那先生为何愁容满面?”
“因为河老爷子捡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我有些交情,可是他是黑山庄的重要人物,这”银尘苦恼地摊摊手。
赵凌风听了脸色一变,赵光怡却是云淡风轻,他招来六大管家,代替河老守门,让河老将那位鬼老提溜了来。
当鬼厉名出现在银尘面前的时候,他那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凄苦与坦然,整张脸上仿佛写上了“穷途末路”四个大字。他的目光先后扫过赵光怡,赵凌风,十斗才,最后才定格在银尘身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或者不敢去看血河尊者一眼。
“黑山庄的人?”赵光怡看着这位十分落魄的老人,语气相当不善,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要袭击自己的,是敌人啊。
鬼厉名没有理他,他直勾勾地盯着银尘,过了很久,才叹息一声:“这真是命啊!”
“你这是何苦来哉!”银尘第一时间也只能说出这句话,顿了顿,才继续道:“你们不是要尹山峦吗?既然已经劫了法场,跑路不就行了?还要留下来刺杀皇上做什么?以前的魔威阁,现在的黑山庄,不都是一个修炼鬼属性元气的门派吗?混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要改朝换代坐天下了?你们难道想建立一个魔威朝廷?开什么玩笑!”
鬼厉名听着他的话,摇摇头沉重地说:“本来以为你会超然物外,至少不会给这个昏庸的皇上当枪使,谁知道——呵,你这么小,就被忠君的黄汤浇灌成这个样子。你说,你如今和那方天航,有区别么?”
“那你们今天的做法,和纳兰竭磨的区别就很大吗!你也不看看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就是攻城战也不会这样样子!”
鬼厉名听了,登时哑口无言,他可不是魔心先生。“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这么点人算什么”这句话只是在他脑子里过了一下,没法说出口啊,毕竟这次就算他们成功刺杀了灵皇,那么之后呢?北国六扇门在潘兴留下的势力,禁卫军可以轻易碾平,可是他们黑山庄不能!
他们没那么多人手。
鬼厉名不吭声,赵光怡却是皱起了眉头。他对今天劫法场刺杀皇上搞暴动的一切人都相当反感,甚至觉得他们都是被六扇门买通的叛徒,都该杀干净了才好。
“既然是黑山庄的人,那么,本座可以先审问一下?然后将他交给朝廷算了,皇上愿意三司会审也好,还是怎么也罢,总之,敢行刺本座,敢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妄自称王的,胆子很大,代价也会很大。”赵光怡可不管许多,他看得出来银尘对这个老头子也就有点交情,算个熟人,和自己的儿子比起来,连根毛也算不上,要是自己这回捉住的是万剑心,那绝对另当别论,可是这个人么
赵光怡给银尘使了个眼色,银尘没有反应,他此时依旧是一副有点受伤的表情,他暗自叹息一下,银尘这个人就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太好了啊,为了自己认定的人,那真是铤而走险,什么样的罪责都可以往身上背!赵光怡并不知道银尘为了救出尹山峦动用的傀儡,可问题是为了就尹山峦勇闯风波亭这个行为本身,那就是冒着被千刀万剐的风险了,对于银尘这样才华横溢,几乎靠任何一点点技能就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来说,他有一千万个理由不必亲身犯险,可是他依然二话不说冲进了风波亭,甚至于,赵光怡从暗卫那里得来的情报是,黑零(银尘)拼着命,救下了一同前去的几乎所有人!也正因为这样,他面对熟人的背叛乃至相互攻击,才会如此被动以至于手足无措。人,都有缺点,赵光怡不怪银尘,他只觉得,自己有资格,有义务,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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