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下,那水雾一样的罡风,一旦入体,全身化脓,光那一股剧烈的疼痛就能叫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失去战斗能力了。
“我不想管,因为南国的朝廷,早就烂到根了呀。”银尘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最后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
“没有可是,拜狱,人也好,帝国也好,只有知耻而后勇,才能从沉沦之中走出来!”银尘转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南方帝国真的连这点尊严都守卫不住,那么我们也不必要为它再付出什么了!”
拜狱沉默了,既不点头也没有摇头,实际上他对银尘的决定还是有点异议的,只不过以他不太聪明的脑子想,也知道那些异议没有丝毫用处,只能将事情变得更糟。银尘的决定是对的,因为此时的金刀门,就是想救出赵飞流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何况,就算他们使用了什么高深的计策揪出来,人家赵飞流还不一定赏脸呢。
拜狱自己很清楚这些所谓的官老爷的脾气,在他们眼里,无论是升斗小民,还是江湖大侠,为他们付出一切牺牲一切理所当然,但凡有一点点保留,有一点点私心,那就是图谋不轨,大逆不道。真正的封建社会可不是什么父慈子孝守序安康的美丽图景,那是但凡有一点点小偷小摸小动作,都会被扣上“谋反”大罪的白色恐怖统治。他早已经习惯了那些官老爷把眼睛能看到的一切贫民的一切东西都据为己有的嘴脸,南国没有奴隶,因为除了贵族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贵族的奴隶。
人身自由这种从银尘口中蹦出来的奢侈词汇在风源大陆上基本不存在,下层民众别说自由,连生命和思想都必须是老爷手中的玩物。南方帝国和银尘描述出来的那个远古时期的家乡可不一样,拜狱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强抢民女”这样的罪行。民女?那不就是贵族老爷们的玩物吗?
拜狱多少能够明白银尘对南方帝国的鄙夷和痛恨,一个保留初夜权的国家,对于一个出身于不可想象的超级文明社会的人来说,能有什么吸引力?
想归想,性格朴实木讷的拜狱还是习惯性地替赵飞流绝望,他不安地拔了一下背后的长刀,又慢慢将它送回刀鞘,他的潜意识里,他的生活习惯里,还保留着要为这些王爷们冲锋陷阵的思想。
而此时他根本没有为赵飞流冲锋陷阵的资格。
赵飞流被人捉住了,不是被杜传昌捉住,而是被杜无心一拳打倒在地。
“捆起来!”少女毫无感情的声音从五十米外微弱地传过来,风停了,光线很好,四下里一片静默的闷热。赵飞流的人全部被放翻在地,几个穿着墨绿色长袍,却有一对大红色袖子的奇怪中年人真稳稳地端着一碗碗汤药,来到这些人身边,恶声恶气地给这些人喂药,这是没法子的事情,近几年毒龙教的圣药威力越来越猛,中毒的人很难挺过十分钟,只有先喝下缓解剧毒的汤药,才能有成为毒龙教俘虏的可能。
毒龙教毕竟要比幼王纠集的队伍精炼多了,不到两分钟就拖走了所有的战利品收队了。银尘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从拜狱身边“掉下去”,拜狱吓了一跳,赶紧飞身从踏上跳下来。
他们的动作让远处的队伍猛然一停,显然整个战斗中,一直有人关注着那被迷雾遮住的破塔。他们降落的时候,几根弩箭嗖嗖飞来,银尘挥出一掌,手掌中心散发出来的光芒直接变成一面光盾,将弩箭全部挡下来,发出金属片撞击防弹玻璃一样的声响。看到光盾,毒龙教的人也大概知道那边的人是谁,居然一副井水不犯河水地样子,收缩队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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