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之下,吾寄宿于那赵玉衡之身。原本想收她为徒,将一生征战杀戮之法,尽数传授,助他成就万世功名,重振祖业,为天下万将之极。然,他所在之国,贬抑武将,废弛军械,履亡国之覆辙而不自知,他生来之个性,又厌文弃武,尤恨兵战方略,斥之为犬儒矫学,整日只顾那莺莺燕燕,脂粉钗环之类,虽然习得吾之练气强身之术,却再无寸进可能,二十年来,吾虽附身他人幸得不死,却也过得苦不堪言,从未有过之憋屈烦闷。”
他说着再次向柳梦仪行礼,然后慢慢退远:“如今,吾帮他打退异族邪魔,也算是将他容吾二十年之救命恩德两清,日后祸福,就需要他自己掌握了。不过,临别之际,吾还是要告诫姑娘一句,姑娘所托非人,还请尽早退步抽身,另谋出路。”
“所托非人?”柳梦仪瞪大了眼睛:“将军是说玉衡他将来会有什么劫难不成?”
“大厦将倾,岂能独自安好?此子既非开拓之猛将,又非守成之贤能,安于现状,不见危亡,晏晏乐乐,沉迷酒色,注定庸碌一生,败家一世,变革之际,只能随波逐流,逆来顺受!姑娘,言尽于此,切莫自误!”白色的将军魂魄说完这些话,行了一个相当古典的礼节,便飘飞起来,无论下面的柳梦仪还是后来冲出房间的王雨柔怎么招呼也不回应,瞬间就缩成一枚小小的白玉令牌,哧溜一下化为一道白色的惊天电芒,裂开了黑色的虚空,消失不见。
他消失的方向,正好是银尘上浮潜艇靠岸登船的方向。显然,在赵玉衡沉迷于女孩子们香香的怀抱之际,这位只剩下魂魄和刻着自己名字的令牌的将军,已经为自己物色了下一个附身的对象,那个目标,对将军来说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且不说那人身上熟悉的“秦人”(实际上是华夏人)味道,就是他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和临危百变的智谋与果敢,就是将军最欣赏的特质。为了找到那个人,将军愿意牺牲掉自己辛苦积攒下来的最近几千年的道行,毕竟对于已经和令牌一起,经历了十万年岁月,无数个辉煌的人生的将军魂魄而言,几千年的道行和几年的道行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他走了,暂且消失在最后出来看情况的赵玉衡面前,暂且消失在懊恼不已甚至有点暗中埋怨赵玉衡的两位美丽女人面前,他将沉寂一段时间,再次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的时候,是以一位银白少年法师的背后灵形态出现的。
他,就是这世间流传最广,却最难琢磨,最难窃据的镇国圣物。
据说手握将军令的人,可为其亲友长辈或者效忠的主人打下整个天下,千年文明之前的第三帝国,千年文明之初的第四帝国早期,都出现过手持将军令的人,征战四方,只胜不败。
那将军令,不过就是一块并没有什么繁复装饰的白玉令牌,上面据说铭刻了一行字,却因为年代久远,大都模糊不清,只有两个字可以辨认了。
那两个字便是——
白!
起!
队伍再次启程了,沿着对人类来说都十分陡峭的山道盘旋着缓缓上升。没有人知道这条山道究竟有多长,所有人都只知道,这条山道一定通向他们的目标——山顶。
拜狱领着众人,沉默又缓慢地在山道上走着,银尘担心体力再次用完拖累全队,干脆用万化术弄出一套动力机甲,然后开着乱装天傀上阵了,他坐在高高的机甲上,瞭望着远处的山道,一台台无人机从他周围的空间里浮现出来,嗡嗡叫着迅速朝各个方向飞去,银尘坐在机甲顶端,一双眼睛同时盯着好几处屏幕,居然一点儿也没有遗漏,更不会觉得头晕疲惫。法师的特点在他身上越来越明显地体现出来,力量羸弱,体力欠佳的同时,分析力,集中力,反应力,甚至用魔法支撑起来的防御力,都惊人地强悍,更不要说那几如计算机般多任务同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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