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败肯如实说,至少证明他还是肯合作的,虽然他为人未免功利一点,敢于卖了自己投身后党,却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不看对象只认立场的犬儒们。他终究不过一个普通的,愿意干事情渴望升官的人而已。
银尘和真王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了然的神色。真诚吧不知道那位公主是谁,他们两人又如何能不知道。显然不是怪泉就是其他的什么泉,侥幸逃出来了,才给朝廷发信,调了大兵来对付肆意疯狂的凛凛渊。炽白芍药也好,兰波斯菊也罢,就是美王贤王,国公世子之流,哪一个平日里不是被人捧惯了的?陡然间见到自己的同伴或者侍卫被外族吃点心一样地吃掉,不炸毛才真的有鬼了。凛凛渊一族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不过畜生而已,居然敢来吃人了,这天理何在?王法何存?昭昭天下的王朝制度,封建等级,君臣庶民之道,岂不是受到了最大的污蔑吗?这些封建卫道士能忍?
所以啊,他们就发了大兵前来,要么将章鱼族赶出东海南洋,要么就将它们抓起来涮了锅子,没有第三个选项。南方帝国的舰队在这个时候还是天下无敌的!怕你一群章鱼?
“胜算大么?”银尘抢在真王之前问道:“目前你们和那些魔物交了几次手了?是否对它们有所杀伤。”
银尘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很怪,甚至有点撕张成败的脸面,在朝野江湖上,无论传闻也好,还是什么传记日志也罢,都将海洋异族描写成贼,平日里袭扰个平头百姓还可以,一旦遇上朝廷甲兵铁定歇菜,如同面对凹凸曼的小怪兽。在南方帝国,“贼”和“匪”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贼”是任由官府欺负,甚至被巡防营绿营这种连地方团练都比不上的战五渣随意欺负的流寇暴民,“匪”那真是有组织无纪律,有战斗力无枪支的,可以和官兵一战的武装,比如黑山庄,毒龙教,在南方帝国境内,肆虐州县,占山为王,朝廷调集周围数省之力都丝毫战不动的。
银尘这样问,有点质疑张成败能力的意思,可是他必须如此发问,因为他和张成败的思维贿回路完全不同,甚至对待战争的理念都完全不一样。张成败是旧式统帅,只懂得军势,粮草,水攻火攻,占据有利位置安营扎寨和攻城之类,海战只懂接舷战,以及吓阻敌人的气势之类。他对凛凛渊异族的战斗力的判断,也都基于传闻和各个县城的县志。在他看来想要肃清海岸附近的章鱼族,简直易如反掌。
可银尘眼里的战争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样子。在他看来,人类对付这些章鱼还是十分困难的,首先张太守的宝船没有水下攻击能力,更没有水下防御能力,在茫茫大海上一旦被巨型章鱼掀翻了,那就是灾难,其次,张太守的水师根本没有办法追踪章鱼族,因为他们几乎不具备潜水作战的的能力,若是章鱼族躲海底,他们完全没辙,根本做不到消灭甚至有效威慑章鱼族。这样一来,章鱼族们以逸待劳,进可以游击整个海岸线,退可以龟缩深海积蓄实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能赢了的样子啊!在他看来没有反潜技术,没有潜艇水雷鱼雷等等海下作战装备,想要将章鱼族彻底击败让它们永远不敢来犯,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成败眼里的海战是旧式的海上砍杀战,银尘眼里的海战,是海空一体,,航母导弹飞机核潜艇齐上阵的现代制海权争夺战,两者差距十万八千里。张成败眼里的胜利,是固守海疆,肃清章鱼祸乱的旧式凯旋,银尘眼里的胜利,大概是将凛凛渊异族做成章鱼干全国贩卖的野蛮殖民主义式的胜利。
可以说,他们两个人对战争和胜利的理解,差了一个维度。
“回大人,水师已经和它们拼了一仗,将它们一部分赶回了秘境之中,另外一部分逃向大洋了,下官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就没有去追,只派了一队快船远远驱赶,防止她们借机反攻。”
“能赢?”银尘眼睛一亮,露出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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