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尽管已经有了足够坏的预感,冯烈山依旧下意识地问了出来,只能说潜意识里,他就在抗拒着那个答案。
“干掉你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猜不出来?你把脑子忘在了秘境外面是么?”银尘轻轻揉了揉耳朵,接着抱着膀子,松松垮垮得站在两座熔岩池的中间,仿佛见了老朋友聊天一样轻松说着,他的语气中没有丁点杀意,没有丁点胜券在握的自信和得意,甚至连仇恨愤怒也没有,只有一种仿佛在讲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的故事一样的平静。
“干掉本座?”冯烈山沉吟的了一下,仿佛十分困难地理解着银尘直白浅显的语言,实际上却是在强迫自己接受眼前不可改变的事实,强迫自己从混沌和惊愕中(他不会承认自己有点胆怯)警醒过来,变得老辣,精明而凶狠。他的眯凤眼微微张开了一点,暗红色的瞳孔中射出森罗的血光,他周围的空气里,渐渐解析出一阵阵厉鬼的哀嚎。
灼热的空气,不知为何突然冷凝下来,长风公平地吹起两个人的衣袍,一黑一白,如同恒久的对冲。
“你一个魔威阁的弃徒,还想干掉本座这样的魔威阁长老吗?简直蛇吞大象!”冯烈山冷笑着挖苦道:“离开了魔威阁,你甚至来正宗的神功都学不到,纵然天赋异禀,又能有什么长进?鬼厉名那个老混蛋跟你不足一月,能教会你什么?你小子大概不知道‘传承’二字,对江湖人来说重过生命吧?”
“这就是你嘲笑我的理由?你觉得我会多么傻,才会用魔威阁的招式来对付你?”银尘被冯烈山自说自话的“推理”惊呆了,这样一个曾经几乎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的强悍人物,难道患了老年痴呆?或者被什么东西撞坏了脑子?才会说出这么一堆漏洞百出的话?
“不用魔威阁的神功?不用你那入体二重的可怜修为?那真是顶顶好的事情。”冯烈山突然笑起来,裂开的大嘴和一双细缝样眼睛配合起来,让他的笑容显得极为阴森。他毫无预兆得伸手打了个团圆揖,就在银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十几道镔铁色的流光就爆发出来,将银尘彻底笼罩。
银尘吓了一跳,他还是小瞧了冯烈山,这个心机阴狠的人,即便偷袭,也绝对会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团圆揖,抱拳礼,甚至鞠躬的视乎,都有可能是他发动最致命一击的瞬间。
流光就在银尘刚刚反应过来准备启动火焰符文阻挡的前一瞬间碎裂了,那碎裂的光芒之中,还爆发出一道道冰蓝色的针芒,那些光芒没有任何一道直接击中银尘,却让银尘的脸色变暗了几分。
水与火的力量,被隔绝了,银尘几乎感觉不到周围的水,火两种元素的存在。“这是什么?”他下意识地问道,内心之中升起了些许的戒惧,因为他此时感觉自己似乎是掉入了不完全的禁魔领域之中。
“风林火山。”冯烈山残酷地说道:‘本座出了秘境之后,夜花了许多工夫来研究你,自然不能毫无建树。你那所谓的来自什么地方的传承,虽然对我等神功武士克制巨大,有着出招距离上的先天优势,看起来真的诡异难防,却总有些痕迹要留下的。本座仔细回味你前前后后在本座面前展示过的招数能力,除却魔王气息,便只剩下指挥水和火的能力了。本座没有研习过血脉秘术,自然不可能知道你如何能操纵得了水和火,但是总觉得呢,你那进招距离的优势,大概就是因为能从周围像凝聚风一样凝聚出水火,才绕过了天则吧?很可惜,天妒英才,如今世上,魔王气息已经消失了,你也甭想利用,而操控水火的能力,只要中了这个风林火山之毒,一时半刻是没法回复的,一时半刻之后,你也就不用恢复了吧?’他说着,很细致地将双手伸进袖子里,然后朝银尘微微一拱手,算是示意他要进手了,这种如同正道般的做派,被冯烈山这个魔道大佬做出来,那就意味着银尘此时已经是砧板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