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不过一末将耳,还请阁下遵守骑士战争的规矩呢。”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退路吗?”赵光叔笑了,笑容很冷,却并没有多少杀意,只是由原来和蔼的笑容,变成了威棱四射的笑容;“寡人跟你说这么多,可就是看在你有可能弃暗投明的份儿上,倘若你现在还执迷不悟,那么下场也不比那些被人贩子卖来卖去的可怜人好多少——你不要说什么朝廷大军前来剿灭的话,寡人又岂是那种孤注一掷豪赌身家性命之人!如今形势,可是你被寡人的强军重重包围着呢!内圈六千余,外圈可还有一万!少侠,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银尘不再说话了,只是轻微地摇摇头,他那一副失望的表情落在赵光叔眼里,非常打击这位自称为皇帝的中年男子的自尊心,也让他那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里,亮起豺狼般危险的光芒。
“怎么?寡人都晓以利害了,你还要执迷不悟?为那个可笑的伪帝保全可笑的名节?”
银尘摇头,实际上,赵光叔没有很好地回答银尘的最后一个问题,或者说他其实并不能正确地回答那个问题。银尘问他如何对付那些趁乱起兵的亲王时,真希望他能说出一整套分化敌人,团结友方,巩固城防,或者干脆合纵连横制衡各方的精巧计策来,却只得到了他满口太子正统,振臂一呼天下响应的空话大话。银尘从来都不认为所谓的太子血统,名正言顺之类的虚无的东西,能够决定一个国家的统治核心。师出有名可能对战争的胜负很重要,但绝对不会对一场争夺皇位的战争有任何实质的影响,因为任何一方争夺皇位的势力,都有一百万条名正言顺的征战理由,都有无穷多的斥责对手的借口,夺权之战,拼的唯有实力!
别人不说,就真王赵光怡这个在亲王之中“备受监视削弱”的人,都绝对不会鸟赵光叔一下,否则他在谈论天下局势的时候,也不会直接将这么一个曾经的太子直接略过,搞的银尘这么一个法师和他对上了,还一度认为他不过是的想当皇帝的投机山匪而已。而如果没有赵光怡的支持,赵光叔将绝对没有可能登上皇位,毕竟,赵光怡这个人,可是和哈兰玄冥一个等级的可怕角色,一旦他领兵有所动作,以赵光叔和韩霜似的组合,根本赢不了,若灵皇横死,那么最终南国会变成尊王,真王,美王,太子等等势力的争霸战场,根本没有他赵光叔什么事。一个连局势都控制不了的赵光叔,还有什么资格在银尘面前大谈封赏?
对这个人,对这个人雄心勃勃的夺位计划,银尘只能摇摇头。
“就算你再如何骁勇善战,就算你的手下如何悍不畏死,二百人,终究不可能斗得过寡人六千大军的。”赵光叔看到银尘不再犹豫,却做出了不明智的选择,不由得有点着急了,他先命令山匪们围上来,然后才语重心长地劝导着银尘,显然对银尘这个散发着王之气象的人志在必得,这也难怪,江湖上和朝野上都流传着某些说法,大概就是本身能成为“王”的人,如果能吸引另外的“王”效忠,那么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皇帝了,毕竟王的定义最次也是诸侯,而诸侯往上一级就只能是皇帝。
诸侯,可不是南方帝国的侯爵啊。
“你现在臣服于寡人,还能得到最大的体面,若是等寡人将你擒灭,那时候你只怕就是奴隶身份了,终究还是要在寡人手里做事的结果已经注定,又何必要让你的手下平白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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