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人来自北国,还是奴隶出身,只怕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他如今掌控城防,只怕要拿整个潘兴作为筹码,在北国伪朝那里搏一个身份名位呢!”
“皇上!臣听闻潘兴外围十里城街被北人尽数夷平,屠戮无数!而贼人银尘,见死不救!”
“皇上!臣听闻西面城墙已经塌陷,我御林军好汉已经在和北人巷战!这是银尘守城不利啊!”
大臣们纷纷上奏弹劾,灵皇耐心地听着他们的各种慷慨陈词,痛心疾首,原本强装镇定的表情,居然慢慢地,真正地镇定下来。深喑帝王术的他,当然知道,银尘在这朝堂上,那真是被满朝文武嫉妒排挤,几乎不可能获得什么支持的,何况在这之前,灵皇和凌华皇后就早先一步,将他们认为可堪一用的臣子都打发去了秀杭,留下来的,全都是不中用的,妒贤嫉能的废柴,这些人么,对银尘只怕从来不会说出一句好话来。
灵皇听着朝臣们群起而攻之的弹劾浪潮,反而放下心来。对于帝王来说,如果一个人被弹劾的时候,一半大臣起来替他说好话,另外一半说坏话,那么这个人可能真的有问题,犯了事情,可如果所有的朝臣都在说坏话,没有人说好话,那么这个朝臣,就是清白以至于清廉的。
清廉的人注定高洁,不喜欢官场上的蝇营狗苟,尸位素餐,自然会不经意间得罪了所有人。灵皇对于自己知人善任的眼光有着绝对的近乎盲目的自信,他其实并不愿意听从下面人的意见。
“来人!去问问御林军统领赵宇,外面的情况究竟如何?神武侯还在守城吗?”灵皇没有听从下面大臣的说辞,更没有回应詹光的所谓弹劾。詹光看到这里,赶紧低下头,缩紧身子,减少自己也灵皇视野中的面积,这一切做法都出自他的本能,老鼠一样苟活着的本能,他就算手里掌握着足以“杀死”灵皇的武器,也绝不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行动。
“没机会啊!这群人里面要是有一个反对我这么做的,那我就是弑君大罪,死都死不安生!”这就是此时詹光的想法。
“启禀皇上。”赵宇亲自回来了:“城墙虽然有所破漏,但是四座城门没有失手,北人能渗透进来的不过三五个人,几下就被解决了,神武侯还在城楼之上,和北人鏖战,目前还没有败相,倒是北人损失颇大。”
皇上听了这话,笑了。
赵宇的话让灵皇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的心里,未尝没有侥幸撑过这一波的想法,他所作所为,未尝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在里面。
这些天来,他枯坐在宝座上,一天比一天过得煎熬。
最初的几天,他还镇定自若,可是下面的大臣们就银尘私会北国特使的事情揪着不放,一天比一天闹腾起来,大有兴师问罪之势,灵皇无法知道,幕后推动这一切的,就是此时仍然被他信任着的法华寺的大内高手们。
包括詹光在内,越来越多的大臣在出恭的时候被三火洗脑,原本就动着某些小心思的文武大臣们,无论后党的,还是阉党的,太子党的,都被三火的说法勾起了卖国求存的心思,合谋着要“逼宫”。
灵皇不知道这些,只感觉到下面的臣子心思变了,人心不稳,于是每天都将赵宇叫来,问问守城的情况。
而每一天,赵宇的回答都一样,因为事实并没有任何变化。
他的回答,几乎成了灵皇的精神支柱。
今天,十月初一,也不例外。
“好,你下去吧。”灵十分满意地让赵宇出去了,在慢慢黯淡下来的天色里,借着灯光,仔细阅读着每一个臣子的脸,阅读着他们每一个人脸上可能出现的忠诚。
然而灵皇没有找到多少忠诚,只看到千篇一律的懦弱与麻木不仁。
灵皇心里有底了。
“诸位爱卿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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