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色彩,接着她坦然地点点头:“奴家确实是姑苏人氏,不过很小就到了秀杭……虽然离家日久,可是姑苏人的些许习惯难以改掉,被先生看出来也没什么的,只是先生如此慧眼,难不成先生的内人是姑苏人氏?”
“是啊,她是姑苏林家的人。”
“是她吗?”苏菲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惊悖的亮光:“先生恐怕不知,江南文人多选花尅,无论风尘女还是大家闺秀,都要比一比,品一品的,林家小姐在很早的时候,就被认为是姑苏第一美人了,当然这个第一美人和花魁是两回事,花魁也只有奴家这样的人才回去争,而第一美人……那几乎是够得上娘娘们的标准了呀!”
“我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银尘摊手:“我只是喜欢她这个人而已,也算风源,不,老天待我不薄吧。”他说到后面赶紧改口,差点就说漏了嘴。
苏菲菲倒是一点儿没有在意,毕竟风源是谁她还不太清楚。“风源”这个词在这方世界里算是个中性的词汇,且很难让人联想到什么人。她只是单纯地震惊又羡慕,想起眼前这个人精通音律,而林家小姐又是词中圣手,两人真是珠联璧合,神仙眷侣呢。苏菲菲想到这里不禁神色有点暗淡,她自认为也很有才华品格的,却注定一生悲惨。
“那么先生觉得,人的出身是不是很重要呢?林家小姐出身名门,自然配得上先生,而奴家自认为在音律上也粗通一二,虽然不指望能攀上先生这样的高枝,却也向往着夫唱妇随的恬静生活,奴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居然要沦落到被绑去贱卖给一个北人鞑子的地步……”
一颗眼泪掉下来了,那透明的水珠折射出来的光泽,半真半假,亦实亦幻。
“出身不重要,但是天赋很重要,你和绚儿之间的差距其实挺令人绝望的……不过说到你自身的境遇,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你的来意了,你……其实真的是来找我寻求庇护的吧?你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去北方。”
“奴家此生都没有前往潘洋城的想法,何况奴家虽然见过鞑子们因陀罗教主一面,但并不知心,甚至没有谈过几句话,就这样将终身托付,还是用如此屈辱的方式,实在是……”
银尘闭紧嘴,他无法告诉苏菲菲抢媳妇是北方人特有的习俗,哪怕是两情相悦,男人们为了显示自己的勇武,甚至仅仅为了向长生天示意,都会来这么一出,当然因陀罗教主的做法,就是单纯的强抢民女,并没有别的意思。
银尘低头想了一想,又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林轻雨,压低声音问苏菲菲:“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从张威武的手下逃出来?”
“奴家串通了张老爷子的主顾。”苏菲菲半真半假地说:“获取那圣器的主顾。奴家以配合张老爷子,少给他们惹麻烦为说辞,和那个女孩结成了姐妹,这么一来,张老爷子也没有理由再那般苛待奴家了,奴家便有了些许自由能够前来会见先生……”
“但我不觉得那是张老爷子随便放你出来,甚至跑到别的客栈里来的理由,懂吗?”银尘的身上忽然浮现出一层欲腾欲燃的光焰,空气中一下子灌满了混乱的罡风,罡风相互摩擦的声音如同许多怪物在嚎叫,几乎像音波武器的一样让人难受。
林轻雨忽然睁开了眼睛,纯真美丽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困意,只有一股森然的杀意,她坐起来,在火焰结界下面默不作声又迅速无比地整理好衣服,然后透过火焰结界腾空而起。
纤细的脚闪电般地踢出,不是一击,而是连环的多段踢击,那狠辣又简洁的动作,根本不像是古代武学,而是一种现代的搏击技巧。
她的脚尖爆发出白色的光芒,光芒推动着风,在空中形成苍白色的战罡,狠狠撞向苏菲菲的后脑。
这是第一击。
苏菲菲的脸色变了,她没有料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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