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碗豆浆。”
王老头麻利地给她倒了碗豆浆,递给对方时才发现那居然是个年轻的小娘子,生得还格外标致,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只是这做派忒不讲究,接过粗瓷碗就将豆浆一饮而尽不说,还用袖子抹了抹嘴:“再给我拿五个烧饼。”
王老头用油纸给她包了烧饼:“一共十文。”
物价比殷渺渺想的要低上不少,她数了十枚铜钱给他,随口问:“城门怎么还不开?”
她生得美貌,有的是人愿意讨美人欢心,隔壁摊子上吃馄饨的一个大汉就抢着回答:“听说是有贵人受伤了,全城戒严,谁都不让进呢。”
“那也不见出城的人啊。”殷渺渺道。
“不让进也不让出啊,万一跑了怎么办?”那大汉笑她无知。
殷渺渺不以为意:“那什么时候才能开?”
王老头插嘴道:“不好说,早些午时说不定能进,久些得几天。”
“那我改天再进吧。”殷渺渺捂着热腾腾的烧饼,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等到了短亭,烧饼都快冷了,她递给卓煜:“吃吧,先填填肚子。”
街边卖的烧饼是粗面所烙,粗糙难咽,卓煜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情况如何?”
一个时辰前,他们就到了城门外,可大门戒严,卓煜觉得情况不对,立即折返回短亭,而殷渺渺则选择留下买个早点顺便探听些消息。
“说是有贵人受伤,全城戒严查找凶手。”
卓煜心中一沉,他彻夜未归,应该第一时间封锁消息然后秘密派人搜寻才对,可现在不仅告之于众,还派人关了城门——他白龙鱼服虽说瞒着大多数人,可宫中心腹都是知晓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非,这不仅仅是刺杀,还是谋反。
他原本猜测的幕后主使是废太子的心腹,可废太子已被赐死,也不曾留下子嗣,刺杀他报仇说得通,谋反谁来坐这个皇位?
他还有两个亲叔叔一个兄弟,都有理由那么做,可会是谁呢?不管是谁,现在他绝不能进城,否则无异于自投罗网。
殷渺渺把烧饼掰成小块:“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想进城吗?”
卓煜摇了摇头,沉吟道:“我要去空海寺一趟。”
“佛寺?”
“是。”
卓煜做好了被她追问的准备,可殷渺渺想也不想,痛快地答应下来:“好。”
路上,卓煜简单和殷渺渺介绍了一番空海寺。
约三十年前,先帝在位时,有个同胞的弟弟,这位王爷与今上一母同胞,按说该享尽荣华富贵,可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情种,偏偏挚爱又被人害死了。
心灰意冷之下,那王爷剃度出家,做了和尚。先帝拗不过这兄弟,只好为他建了空海寺,几十年过去,王爷过世,空海寺也成了京城最负盛名的寺庙,香火鼎盛,前去上香的人非富即贵。
听到这里,殷渺渺想起一件事:“空海寺好像就在我们来的方向?”
卓煜顿了顿,承认了:“是。”
出城的路和去空海寺的路并不是同一条,她问这句话,应该是明白了他之前所说的回乡根本就是在撒谎。
他做好了被她质问的准备,可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卓煜若无其事地别过了视线。
当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他们到了空海寺。这个时辰贵人未至,家丁仆役却早就到了,提前探路的c准备软轿的c忙中偷空吃早点的热闹极了。
卓煜远远看见,略一沉吟:“我们从后面走。”
殷渺渺没有反对,受个伤要封锁全城的贵人,满皇城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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