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娘去忙着立威，要趁着现在把红袖坊的这些姑娘都收拢，以后她才能够顺利的做这个红袖坊的嬷嬷。

    柳雅则是不再去过问后面的事情，她最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她和紫若直接了二楼，去看七娘了。

    柳雅一进屋，问七娘道：“姨娘，刚刚楼下的热闹，你都听到了吗？”

    七娘倚在床边，笑着点点头，道：“雅儿丫头啊，你这手腕也真是够硬的，下手可真是不留情。不过呢，这倒是跟七娘我心里想的一样，有时候要狠狠的把这些人压下去，才能保住自己的位子。”

    柳雅将七娘扶着躺下来，道：“不管她们这些事了，我再给七娘针灸一次，然后我们该路了。”

    “好，真好。”七娘答应着，看得出她是真正满心的欢喜。

    柳雅知道七娘现在的身体情况，治疗对她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只能尽量去减轻她的痛苦。

    等到针灸过后，七娘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看起来也有了力气。

    这时候，明姑娘也把下面的事情处理完了，亲自端着一碗粥来，对七娘道：“七娘，这是我早出门的时候用慢火熬煮的，现在正好是软烂、香糯的时候。我也不擅长什么厨艺，这时候也不能再劝您喝酒了，用这碗粥算是给您践行吧。”

    七娘接过碗，喝了一口，才道：“好喝。明儿啊，你也是有心了。七娘今天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再和你见一面，估计是……见不着了。不过好在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七娘我走的也安心。”

    说完，七娘把碗里的粥都喝完，然后把碗递过去，对柳雅道：“雅儿丫头，走吧。你叫的车子还没来吗？”

    柳雅道：“来了，早来了，外面候着呢。车里还铺了最软的垫子、加厚的被褥。路也不算是很远，您躺着睡两觉，快到了。”

    说完，柳雅又道：“明姐姐，麻烦你叫个护卫来，背七娘车吧。”

    明姑娘点点头，正要去叫人。七娘叫住她道：“不用叫了，我还能自己走下去。”

    “姨娘……”

    “七娘……”

    柳雅和明姑娘都惊讶的叫了一声，还想要再劝劝她。

    不料七娘却摆摆手，道：“我迈出这个门，不打算回头了。可是我又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心里难免舍不得啊。让我自己走出去，看看我平常教姑娘们跳舞的地方，看看我常常训斥你们的地方，再看看我关过那些姑娘们的地方。都看看，走了不想了，和这里都没有关系了。”

    七娘说完，紫若走了过来，扶住七娘道：“走吧，我扶七娘去看看。我来到红袖坊这么多年，从一开始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到一个红牌的姑娘，再到红袖坊的头牌，三起三落的，可是不容易。我也看看这里，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七娘笑着道：“当初七娘狠心，一个个逼着你们去接客，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做这一行，都是狠着心把自己豁出去，才能活下来的。等到你们都风光了，也不那么怨恨我了。我也是靠着狠心逼你们，却也是凭着良心在护着你们，把你们都调教好了，往后的日子才好过。”

    明姑娘也走过来，扶着七娘的另一边胳膊，道：“是啊，今后我也是要狠下心来，去逼着那些个姑娘们了。可既然来到这里，要想着往高处爬，总有一天还是能够出去的。总被拐子拐了，卖到乡下去受苦要好吧。”

    柳雅站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这是七娘的悲哀，还是那些姑娘们的悲哀。

    但凭心而论，七娘对这些姑娘们还是不错的。

    只要听话的，从来也不打骂，也不会硬逼着她们去接待不喜欢的客人，更是会按时按季给她们都做新衣裳、打造首饰，还请礼乐、书画师父常常来教导她们。

    这些个本事可是在小户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