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给我们些时间吧!”
“就是啊,求您了!”
面对百姓们的苦苦哀求,那位执笔的县薄丝毫不为所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尖着嗓音阴阳怪气的讥讽起来:“以前没有发放粮食,你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吗!现在可以领粮食了,反倒说活不下去,你们这群贱民,就是矫情!”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怕万一得罪了这位放粮的官老爷,以后再也领不到粮食,只好憋屈的忍气吞声。
为求粮食活命,有百姓跪在地上,磕头再三恳求。然则这位县薄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对那些于心不忍的差役骂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粮食、桌椅,全都搬回县府。”
衙役们得罪不起这位县薄,只得搬运起粮食。
“这位大人,现在天色并不算晚,多少百姓指望着粮食活命,你这样做,与草菅人命何异?”吕布从后方走上前来,昂首阔步。
县薄上下打量吕布一番,除了个头高一些,也与普通百姓无二,遂嘲讽起来:“你算老几?也想替他们出头?”
吕布瞥了一眼县薄,冷冽目光令后者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后背生凉。
“我算老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朝廷和百姓养着你们。在其位就该谋其政,否则,与禽兽何异?”吕布沉声说着,脚下又往前走上两步。
大庭广众之下,遭人如此数落,颇有家世的县薄觉得自个儿失了脸面,面红脖子粗的同周围衙役呐吼一声:“来啊,给我将这侮辱朝廷命官的狂徒拿下!”
身旁的十余名瓜牙作势上前。
就在此时,府衙门口忽然响起一声焦急的大喊:“住手!”
众人望去,只见县令王跬迈着步子,急匆匆的向他们这边跑来,满脸的焦急之色。
这个背对他的高大身影,王跬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记得吕布刚刚入主兖州那会儿,就把各地郡守、县令全叫来兖州城里,进行了一次权势和利益上的划分。
愿意跟他干的,立了投名状后,继续回去当郡守、县令,当时有人唱过反调,结果当场就被拖出去砍了脑袋。
于是,吕布就在王跬等人的心中,留下个了心狠手辣的凶恶印象。
小跑至吕布近前,王跬拱手作礼,几乎将腰弯到了地上,惶恐说着:“下官王跬迎接来迟,请大司马大将军恕罪。”
这一句话于在场众人而言,丝毫不亚于九霄悍雷,晴天霹雳。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都呆若木鸡。
大司马……大将军……
县薄心神巨震,踉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只觉如遭雷击,继而两眼一黑,吓得当场昏厥过去。
百姓们通通跪倒在地,紧张而不安,尤其是方才那几个大大咧咧与吕布说话的汉子,更是胆战心惊,几乎将脑袋埋进土里,唯恐言语上冲撞了吕布,要拿他们杀头。
“汝等都起来吧!”
吕布抬了抬手,余光瞥了一眼那个昏死过去的县薄,声音洪亮的同百姓说着:“有此害群之马,给朝廷与官府蒙羞,乃布督查不严之过失,吾在此向大伙儿赔罪!”
说着,吕布躬身抱拳,向百姓行了一记赔罪礼。
“大将军不可啊,我等区区贱民,岂敢受此大礼!更何况,您还颁布新令,设身处地的为我们着想。此等恩情,吾等一辈子铭记于心!”
百姓们纷纷出言,表达着各自心中对吕布的感激。
“为表恕罪之心,接下来吾与你们发粮。”
说着,吕布撸起袖子,从衙役手中接的木瓢,舀起麦谷粟米,装进布袋递给百姓。
吕布都这般做了,县令王跬哪还敢闲着,跪坐地上,代替昏死过去的县薄用笔作起记录。
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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