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记不起来自己之前到底说了些什么。
呼啸而过的风声似乎在嘲笑他
“从这一刻起,我们分道扬镳,再也不要相见”苏沫沫最后说的那句话却穿透凌厉的寒风,经久不息的响彻在他的耳边。
这时候,雪花已经如同鹅毛那般大了,一片片的洒落下来,却没有鹅毛的那般轻盈,似乎它们在落下来之前,已经被寒冷的空气给冻住了一样,变成了冰片,狠狠的砸下来,有力度,同时透着蚀骨的寒冷。
雪花不留情面的朝赫连隶的俊美的面庞上砸去,似乎在替苏沫沫鸣冤一样
赫连隶连微痛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脸凉凉的,心也是凉凉的,那抹冰冷最终化成了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伸出手去一抹,指腹间也是冰冷的感觉,心里反复着问着:我说了些什么,她要那般的决绝?
当那抹墨绿色的身影从他眼前完全消失的时候,他才缓过劲来,心里涌起一抹的伤痛,美眸中也闪过一道坚定的冷芒,她说离开就能够离开的么?她拿了辰王府那么多银子,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的容易
愤恨,受伤,和一丝不知所措的感觉纷杂的缠绕着一起,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追到苏沫沫,阻止她离开
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最初的那个岔道,他一直没有看见苏沫沫,反而看见了等在一边的安心。
是了,那疯婆子一定是欲擒故纵呢,王府的银子这么好赚,她又怎么会舍得放手呢?现在她一定是留安心在这里,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那双阴冷的眸子陡然一亮,原本紧抿的薄唇也微微的松开
安心将脖子往外伸了伸,确定赫连隶身后没有人的时候,满脸疑惑的说道“老板娘的马不会这么慢吧,怎么还没有过来?”
“你说什么?那个疯婆子还没有过来吗?”刚刚泛着光亮的眸子很快便暗淡了下去,冷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说什么才对吧?我看见你们一直不过来,所以停在这里等你们,你过来了,为什么没有看见老板娘?”
“不对?你刚才意思是不是说老板娘已经过来了?”
“她在走在我的前面”赫连隶的心里没来由的沮丧起来。
“不可能,从松树林那边过来只有这一条路,如果老板娘过来,我一定会看见的。”安心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眸子里也透出一抹冷厉来。
“你说,刚才和老板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会还接着刚才少阳居没有吵完的事情接着吵吧?”安心现在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精明无比,凌厉的目光直接射向赫连隶。
赫连隶从来都没有被人用这种责任的目光逼问过,心里很不爽,加之心情不好,没好气的说道:“本世子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说什么分道扬镳,永远都不要相见了。”
这话再度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心突然间像被人狠狠的用鞭子抽了一下,那种尖锐的疼痛让他始料未及
“老板娘说得好,做得对,离开你这种纨绔子弟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安心的连阴冷一片,用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指了指赫连隶,调转马头,往松树林那边绝尘而去。
“你们滚,都给本世子滚得远远的”赫连隶带着满腔的怒意冲着安心离开的地方怒吼着。
不过是两个见钱眼开的下人而已,没有了你们,本世子马上就可以找一百个,一千个
安心的态度和神情彻底的将他给激怒了,他马鞭一挥,冲进了雪幕中
赫连隶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间。不过,宛西一直守候在正厅,看见他回来,立即帮他脱下一身飞雪的厚氅,重新拿了已经孔雀毛编织的披风换上。
“世子,今天天气这么冷,应该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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