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不过五年,就已破了无数陈年大案,受到皇帝多次嘉奖,破格提升其为少卿,亲赐府邸,一时朝野上下都道其前途无量,早晚要成为下一任大理寺卿。
就连今夜这样的大事,皇上也是第一个就想到了他,急急召其入宫。
“可……”白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知席打断:“别可了,不若听为兄一言,此事待我等回了太医院,再与院判大人商议,一切从长计议。”
适时,殿内龙颜不知因何大怒,传来一声声器皿落地之声,惊得众人俯首低头,不敢再有异声传出。
天楚二十九年,柳皇后薨,追封贤馨皇后。明康帝哀思,罢朝三日,一时举国同殇。
……
寒来暑往,春秋已是五载,京城里的风云瞬息骤变。而这方江南却是另一派怡然景象。
这一日,石阚城郊;
青山环抱,绿柳如茵,潺潺溪河边此时正停着两辆样式精致的朱轮华盖车,几匹健硕的马儿此刻正在悠闲的吃着地上鲜嫩的青草,一派悠然自得。
而树荫之下,传来一阵笑语嫣然,正是几个妙龄少女围坐在一块方正的锦布边。锦布上面摆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茶水。
“二小姐,你可别再说笑了,这天底下哪里有人会把人放在风筝上,且不说这风筝如何放上天,就算上去了若是掉下来,岂不会摔死……”一身嫩黄连衫及裙的丫鬟笑着说道。
“如茵,慎言!”身边跪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立即提醒。正是大丫鬟若水。
闻言,如茵眨巴眼,当下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什么死不死的,一时兴奋就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大小姐、二小姐、谚妤姑娘,奴婢失言。”
手执着一只燕子风筝的池葭葭随意的摆摆手,她们池府素来善待下人,并不会因为一句两句的话语就责骂,道:“我这可是听漫姐姐说的,既然能载人,那定然不是我手中这等寻常风筝。”随之低头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手中的风筝轴线。
“真有此事?咱们漫姑娘是从京城来的,奴婢听说那里的新鲜事物可多着呢。”如茵一脸好奇。
“当然是真的……”池葭葭见有人迎合她,自是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这载人风筝是如何威风,如何惊人,仿佛此刻那风筝就在眼前。
“葭葭,你总是口无遮拦,这等没有亲眼所见的事情,也能口若悬河。?你自己胡诌也就罢了,还非要将漫儿妹妹扯带进来。”一声轻叱传来,正是端坐在一侧的池蓁蓁。
池蓁蓁虽是说着训斥的话,面上却并无不悦。
语毕,莞尔一笑,秀美的面容很是柔和,斑驳的树影中有点点朝阳倾洒而下,点缀着她那件玉白色的襦裙,恰如其分。
“姐姐,我方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大可问谚妤姐姐,她和漫姐姐自幼一起,一定也见过。”池葭葭望着面前一个身穿素雅白衣的少女,正是她口中所说的白谚妤。
白谚妤闻言却是微微摇头,能上天的风筝?怎么可能!
她看向池葭葭的目光透着一丝笑意:“那可载人的风筝,我却是闻所未闻。你漫姐姐啊,总喜欢说一些天马行空的东西,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葭葭不必当真。”
池葭葭当下伸着脖子,视线越过白谚妤的肩头,望向她身后。
就见那后面的草地上正侧卧一个青衫少女,面上盖着一块绣着山川流水的帕子,睡得正是香甜,浅浅的呼吸使得这帕子微微起伏。
见此,池葭葭迅速起了身,围着锦布绕了过去,嘴里嚷着:“哎,漫姐姐怎么到哪里都能睡着,今日好不容易将她从衙门里拖出来,在这风景宜人的河畔郊游……”
说着已经绕到了少女身前,蹲下轻轻推动几下,道:“漫姐姐,你快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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