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足,西郊百姓们卯着劲种出了大批量的粮食,却因没了销路大多都砸在了手里。
如此,不光是凑不齐这五两不说,还赔了本。
西郊也陷入了一种守着宝山不得其法的怪圈,也成了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穷困地方。
不到三年光景,这些良田大多都闲置了,而西郊的百姓们大多便成了商贾,四处售卖往年的收成。
渐渐的西郊就成了眼下这副光景。
百姓们拿不出钱,葵山县令也颇为恼怒,每个月都会派了衙役上门,不刮出一层皮来便不会收手。
几番下来,两方的冲突更盛,是以一提例银,西郊的百姓们就不会有好脸色。
事情原是简单,只不过这其中的曲折却是难以说清道明。
柳濡逸收笔,道:“你们所言若是属实,便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我们,哪里会写什么字!”一个大汉有些抱羞道。
“那便画押。”柳濡逸将毛笔收了起来。
只是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谁也没敢第一个上前来。
人群中的常六当即抬手就是一咬,染了鲜血的手指就往宣纸上一押:“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按个押又有什么不敢。”
“说的是!有什么不敢!”
有了常六带头,其余百姓们也都热情高涨。
当下就有人抓过常六的手,道:“兄弟,借点血!”
“你”常六目瞪口呆。
“我也借点”
“常大兄弟,也给我点呗”
白漫笑看被人群围聚的常六,从布袋里取出小盒印泥,扬声道:“都别抢了,这里有印泥!”
人群中顿时响起常六的哀嚎:“姑娘,你怎么不早说,敢情我的血是白流了”
“也不白流,你这是以血为鉴。豪情壮志苍天可表”
白漫的话顿时引得西郊百姓一阵哄堂大笑。
笑毕,百姓们也与柳濡逸和白漫亲近了不少,正可谓是一笑泯恩仇。
这时,西郊的来路上一顶轿子快速行来,轿子后面跟着二十几个衙役。
跑步声混乱嘈杂,衙役们的队形也是东倒西歪,拥挤着前来。
直到在西郊入口,轿子才停了下来。
跑在衙役们最前面的是章虎,只见其弯腰将轿子的帘子打开:“大人,西郊到了。”
石桩升弯腰而出,蹙着眉头打量着西郊:“不堪入目。这群刁民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大人说的是!”章虎点头。
说话的同时,石桩升也看到了聚在水井旁的一群西郊百姓,当下喝道:“好啊,你们都在这,倒是省了本官找你们的心。”
随即瞥了一眼章虎,示意他行动。
章虎得令,当即喊道:“你们这群刁民,竟然犯上作乱!来啊,统统都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一涌而上,将井边的数十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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