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看着她的这个笑容, 什么也没说, 又匆匆跑了出去。她在宫中有些暗桩,方才过来时用不着他们, 此刻却很能应急, 找了一个人命他送药过来, 赵寂又跑回了林泉宫。这时卫初宴已不在庭院了,她循着味道找进去,卫初宴的物什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袍服c暗紫腰带c磨的十分光滑的桃花发簪c腰间常佩的尉官印信
她越过这些东西走进去,见卫初宴正半裹着被子靠在床头,女人眼眸微阖,脸上c颈侧汗津津的,应当是知道她过来了, 忽然睁开眸子看向她。
那是一双浸满了情欲的眼, 雾气氤氲c潮汐阵阵。赵寂看着她, 不自觉地向前,卫初宴却因她的靠近而往床后缩了缩,一点被子自瘦削肩头滑落, 赵寂能看出来,女人只穿了白色的中衣。
赵寂想到,卫初宴脱衣是因为很热吧?先前她抱着自己的时候, 就像个火炉一般。
可既然热, 又为何盖被呢?
“你莫要, 莫要过来。”
眼梢完全烧红来, 卫初宴略微羞窘地喊住了她, 沙哑极了的声音一朝放出,靡靡然如同轻羽,十足性感,一下下骚刮着赵寂的心。
赵寂不是长大后的赵寂,她未尝过情欲的滋味,卫初宴的声音能叫她发痒,她却不知痒从何来,她听话地站住,告诉卫初宴药要再等一会儿,又关心问了问卫初宴的情况。
赵寂的视线之中,那床锦被如水波一般浮动着,偶尔有一点涟漪,卫初宴裹在被子里,睫毛微微颤动,眼神也很是轻飘,她压抑着,沙哑说道:“还行。你莫要过来,就乖乖在那里坐着。否则我闻到你的味道,会忍不住的。”话落,她再次闭上眼睛,黑暗中,几声几不可闻的喘息。
赵寂便摸索着多点了几盏灯,她的手艺“粗糙”,有些灯油落在了地上,她没有去管。弄好以后,她坐在桌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眼巴巴地看着卫初宴,偶尔又警惕看一看殿外,像是护食的小狗。她不知,来抢她的卫初宴小那些人已然被骗走了。
见卫初宴这么痛苦,她很是发愁。她原先是怕的,可是此刻她又恨不得让自己的发情期提前,这样,卫初宴是不是就不必忍的这么辛苦了?
庭院之中只有风雪,殿内几点灯光朦胧暧昧,安静的环境里,赵寂偶尔能听到卫初宴压抑的喘息,有时还能听到一两声低吟,这些声音听的她的心都揪了起来。卫初宴是多么能忍的一个人啊,从前遇上刺客时胳膊脱臼也不哼一声,在旱地时脚底下全是水泡c还要背着她走也从未喊过一声痛,此刻若不是实在受不住,她又怎么会倾泻出这样的声音?
某一刻,卫初宴轻轻叫了一声,裹在被子里的身躯也渐渐地化作了平躺的姿势,赵寂怕她有事,一下子便窜到了她床前,见她身子止不住地颤动着,无助如河中漂浮的花灯,连脸侧的发丝都湿透了,整个人漂亮的惊人,却又脆弱的惊人。
赵寂不知所措地去摸她额头,立时被烫的缩回了手,又见她脸颊红的像开的最盛的桃花一般,担心她烧坏掉,又想掀开被子为她通风去热。
“不要。”
她的手刚一碰到锦被,便被慌张睁开双眼的卫初宴喊住了,她焦急极了,跟卫初宴解释道:“你烧成这样,不应当再缩在被子里,不若我帮你把被子掀开,再去开会儿窗,让你吹些冷风?”
卫初宴深深吸了口气:“不必,一热一冷的容易着凉。况且我现在不方便。”
她垂下头,不肯与赵寂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对视。
赵寂紧抿双唇,还想要劝说一番,这时赵寂原先吩咐了事情的那暗哨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赵寂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接过了食盒,给了暗哨赏赐,命他到外边守着,自己则坐回到卫初宴床前,拿出药碗试了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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