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悲哀的神态。我看起来是那么像一只可怜虫,有着比起外面那些乞丐还要悲惨的心态。
呼
但是,我还活着
活着,总会有明天的到来
为了明天能活到后天
我总是被人们称为死亡的词语不停鞭挞着。明明我那么渴望着,却没用勇气伸手触及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哪怕是与它相伴的一刻钟,都会吓得我屁滚尿流。
畏惧的话,就要对比了吧?是疼更加可怕?还是死亡更加可怕呢?亦或者是亲眼见证失去一切后悲惨的死在别人的嘲笑声中呢?
我选择了苟且偷生。
所以,趁着动摇的现在义无反顾的拧开了那瓶药,把深红色的粘稠液体倒在纱布上。眼睛是我目前最痛苦的地方,理所应当的把它敷在肿胀的地方。
呼
会很疼吧
一定疼的厉害吧
现在它已经端在手上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所以
动手!
我怕心里会再度动摇,干脆当下咬紧牙齿狠心把药膏贴了上去!
唔唔唔!!!!!
绝不能叫出声!!!
啊啊啊啊!疼!疼!疼!
那个该死的药膏!时而如岩浆般滚烫!时而如万根细针密密麻麻的扎进肉里!还有一种可怕的吸力不停的揪起我肿胀的地方!
我哆嗦着,在地上不停的打滚。骨骼咯咯的摩擦着,仿佛要崩坏的不是身躯而是意识。
在不断的循环往复下,刺激感似乎不怎么强烈了。这其中大约过了多久我没有印象。当灼热感渐渐消退后,我拿开棉布。残余的痛觉,仿佛只在与空气轻轻相触即可激发。
我抽泣着,倒在地上痉挛着身子。眼角的泪水一直从脸侧滴落在地上。下意识的摸了摸肿胀的地方,那里已经完全恢复了。
再默默承载药品的棉布,上面残留着少许淡红色与温热。或许那是手一直攥着的缘故,但我认为那是我伤痛的温度。
“克罗尔?”雪莉突然从门后探出头来
吓!!!我猛地抖了抖。
“雪雪莉你吓了我一条”
我干涩的声音抖动着嘴唇,断断续续的发着平日里多余的牢骚。
她撅起嘴巴,“还不是你更吓人?看看你弄得浑身是伤。刚才为什么不喊出来?”
“因为因为我喉咙干的冒火。”
这本是我应付的回答,却想起我从昏倒到现在确实一口水都没喝过。这么久没得到水源的滋润,枯竭的喉咙能用许些沙哑的声音说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今天居然反常的给我倒水去了?
“不用了。你还是去睡觉吧。”
“看你这样儿我怎么睡得着?”
我合上双目,心中究竟是暖的还是冷的我感受不出。
“那你想怎样?”
她踩着拖鞋哐哐走来,一阵幽香的清风拂过脸庞,她应该是坐在我面前了。我睁开眼,她拉住我的身子,用眼神告诉我“坐起来”。
我按照她的意思坐好,那双白皙的手掌带着日积月累下来的痕迹为我上药。
“等一下。”
“嗯?”
她拿的不是我刚才用的那瓶,只是普通的外敷药。
“用那个吧。”
“克罗尔,那个很疼的。”
“刚才我试过了。还行。”
“你”她的眼睛徒然瞪大。
干嘛要这么看着我?这样的眼神我无法解读的。到底是可怜?是心痛?还是悲哀?
我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快点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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