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县的街道,拥挤而狭窄。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幸存者挤在街道的屋檐下,手里都拿着锄头等工具,捏着杂粮混合的大饼,狼吞虎咽。
在这里的幸存者,只要还能站起来,就必须出去劳动,坚固城墙c布置防御工事。
雾水县现在根本不会养闲人。
即便是这样,还有大量的人没有吃的。
许多人就躺在倾颓的店铺里躲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甚至还有一些受伤c失去劳动力的人,徒劳的在浑浊的雨水中无力躺着,麻木的看着那些吃饼的幸存者,等待死亡降临。
罗俊江领着一大群城卫队的人,手里拿着枪支c还有砍刀c铁棍c钢筋等简陋武器,跟在几辆越野车后面,向秦楼而去。
江流石还有香雪海,就坐在中巴车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虽然道路逼仄,不方便中巴车通行。但是江流石现在吸取了教训,只要能够让基地车跟着,就一定让它跟上。
雾水县形势复杂,半点马虎不得,况且石影小队现在人员有受伤的情况,江竹影这种主力双手受损,战斗力比不上从前。
当然更要依靠基地车作为后续保障。
“来了,嘻嘻,搞了个破车子压场面,香雪海现在这么穷了吗?”
秦楼上,七支精英幸存者小队队长都已齐聚。
那个马脸匡中原,靠在雕刻着精美江南水乡纹饰的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暴雨中前进的中巴车,目光里都有嘲弄之色。
这样的场合,还硬要开一辆破中巴车进来,搞什么玩意儿?
等香雪海一行人从中巴车里出来,走进了秦楼,这些人才陆续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将最后一个角落的位置空缺了出来。
江流石走在香雪海身边,一言不发,一路上仔细观察周围状况。
到了二楼的房间里,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他心中不禁冷笑。
房间正中央摆放了一张长桌,长桌两边以及主位上都坐着人,只有东北角的小角落还留了一个位置。
在那里,破损的天花板还不停的流淌着水滴,位置偏僻又阴暗潮湿。
香雪海进去之后,袁宏亮等人一个个老神在在,仿佛没有看到香雪海进来。
有的人拿出一把步枪仔细擦拭,有的抱着女人轻浮亵玩。
罗俊江也在旁边,他一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九猴子,你怎么搞的?不是让你安排宴席的吗?怎么让香老板坐那里?”罗俊江一把将门口处的一个瘦削中年人抓了过来,厉声喝问。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次宴席的事情,他就是交给中年人九猴子负责。
“我是我安排的,可这些老大提前来了一步,根本不按照我说的位子坐东北角原本也没有那个位置,是他们把最后一条座椅丢到那里!”九猴子哭丧着脸。
他是安排的香雪海坐主席位置,可七个外来精英生存者小队的队长提前过来,将好位置全部霸占了,还故意把犄角旮旯留给香雪海。
这些人对他来说,是惹不起的凶人,他也没办法。
罗俊江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外来的幸存者小队,欺人太甚了!
香雪海神情平静,脚下蹬着高跟鞋,缓步走到长桌面前。
她走过去的时候,匡中原一边揉捏着怀中的女人,一边嘲弄的目光偷偷打量她全身。
其他幸存者小队队长,也都暗中观察香雪海,想要看她笑话。
这个局面,不管香雪海坐还是不坐,都很尴尬。
香雪海今天是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束了一条红色腰带,整个身段勾勒得凹凸有致,英姿飒爽中又有一股独特的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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