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蛮并不想因为一个不十分确定的结果来打扰大汗,而他却必须要走上一趟,事涉黄金家族中一个宗王的处置,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万一结果不理想,是他担不起的。.
在自己的寝宫里,忽必烈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这是一份很长的报告,撒蛮没有直接的证据,只能靠着海量的旁证来相佐,他相信自己的报告已经具有了很强的说服力,因此,大汗的沉默被他解读为正在下定最后的决心,毕竟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发出挑战。
“撒蛮,你说说看,江南那几件事,当真是严家与解家的私怨么?”
打破这份沉寂的问题让撒蛮不知所措,他的大脑产生了短暂的空白,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就算以他的精明也无法做到脱口而出,让他更加困惑的是,大汗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解家二郎的赏赐与任命早就明诏天下,这应该就代表了朝廷的态度,那就是安抚为主。至于其中有什么内情,两家打算如何解决,大汗并不准备插手,而其中关键的地方,就是没有任何的直接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大汗既然不会靠着一个猜测去调解两家重臣之间的恩怨,那么......撒蛮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己手上的这些还不够,可是,他要到哪里去找人呢?城门是开着的,守兵对于蒙古人的出入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遑论记得他们要走的路线了。
“我是全蒙古人的大汗,在忽里台大会上,得到了所有人的推举,那么我做什么,也必须让所有人信服,我同意你的判断,但不能就此下结论,撒蛮,你应该明白。”
“大汗,既然是这样,那可否以朝廷的名义,召他前来大都城?”撒蛮没有坚持,大汗有自己的考虑,他同样有别的盘算,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也是木华黎子孙的天命。`
“什么样的名义?”忽必烈看着脚下这个忠心耿耿而又不屈不挠的心腹反问。
“应高丽王的要求,解决他们之间的纷争。”撒蛮抬起头,胸有成竹地说道。
忽必烈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这是一个能摆上台面的理由,对方如果不来就给了自己进一步追究的口实,如果来了?那就可能发生许多事,比如某种不可预知的交通意外......
不过思量再三,忽必烈还是摇摇头,对方并不是一个个人,他是整个东道诸宗王的代表,任何鲁莽的处置都会带来难以处理的后果,现在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南边,不希望有太多的杂音来打扰。
没能说服大汗,撒蛮并不气馁,退出大汗的寝宫,他回到了自己的官署,这一次至少解决了一件事,停止在大都城中的大索。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他将把主要的精力放到暗处,这是一座有着数十万人口的大城,其中大多数都是汉人,鲜血固然能让他们屈服,可是秩序和繁荣更为重要,那才是城市存在的意义,而他就是这一切的守护者,任何一个破坏者都是他的敌人。
“大汗仁慈,开恩宽恕了那些人,并不代表他们犯的错就此勾销,传令,所有余下的人都补入军中,让他们到战场上去证明自己的忠诚。”
大笔一挥,这些人就从立即死变成了慢慢死,撒蛮并不是想拯救他们,而是不想城中继续恐慌下去,就算将他们全都处死,对抓获凶手也没有什么帮助,那又何必要去做呢。
起码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大汗都说了他赞同自己的判断,只不过还需要更加过硬的证据,如果他们要逃回辽东,就必须要经过一系列的地区,原本他不想去做这种大海捞针的事,现在没有办法了,怎么也得要试一试。`
他的指令被立刻传了下去,几匹快马朝着辽东的方向飞驰,沿途所有的驻军都会被调动起来,还包括了一些忠于大汗的部落,根据一些目击的描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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