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呢,万一”雉奴编不下去了,璟娘在她的怀里哭成了泪人,这么长的时间,不论人在哪里都应该有消息传回来才对,要知道他们在北地到处都有眼线,随时能用传音筒通报消息,这一切只能说明希望越来越小,雉奴不想再等了,因为她心里的悲伤要比璟娘还要多,却无法像她一样哭出来。
在这些人的面前,她一直都有一个坚强的外壳,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个壳子是多么地脆弱,这种脆弱就是在嫡亲的兄长面前都不曾表现过,何况还是那个人的妻子,那更是死都不行。
不走不行了,被璟娘这么一哭,让她感到自己的心防都在动摇,想着方才璟娘同她说的话,雉奴逼着自己的心肠硬上了几分,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俯下头在她耳边说道。
“算了,既然你下不去手,我说过帮你的,这便来吧,不过你要先放开我才成。”听到她的话,璟娘顺从地放开了紧握的那只手,然后就感觉到一只手从背上滑了下去,每过一会儿就停一下,似乎像在寻找合适的部位。
怀里的女孩渐渐收了声,雉奴能感觉到,她在等待着什么,自己每一次的动作都会让她身体微微颤动,那当然不会是**,而是害怕。她的手最终停在了背上偏右的位置,从正面来看那里就是心脏,璟娘蜷缩在她的怀里,死死地闭上眼,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因为只着了一件亵衣,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绸都能感受到指尖上传来的细腻触感,以及身体的颤抖,看着这个娇柔的女子,雉奴涌上心头的居然是深深的不舍,一把雪亮的短刃出现在她空着的那只手上,甚至难以想像刺入这付身躯时会是怎样的情形。
“忍着些,一会儿就好了。”说完这句话,雉奴咬牙举起了手里的刀,照着那个部位作势就欲刺下去,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外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啊!奴是来告诉姐儿,水打好了奴先出去了,就在外头侍候着。”听海看到眼前的景像,忙不迭地退到了外室。
她当然没有看到那把刀,大娘子被雉姐儿拥在了怀里,后者还是一身的男装,那姿式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她们四人不同于府里家生的丫环,在被买来之前就受过了各种各样的训练,其中最多的就是如何取悦男人,类似这样的情形当然不会陌生,就连吃惊都是她装出来的。
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雉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是真下不去手,原本也是想作作样子戏弄一下对方的,这样一来正好就有了借口。
“璟娘,我不能那么做,一旦杀了你,就出不了城了,听我一句劝,再多等上一个月,或许我会走在你的前头。”将怀里的女孩扶起来,雉奴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直到她慢慢地睁开了眼。
“我害怕,我怕现在已经迟了,过去了这么久,他不等我们了怎么办?”雉奴手上的皮肤有些粗,那感觉像极了一个男子在触摸她的肌肤,璟娘没来由地脸色越来越红,羞意阵阵地从心头升起,最让她难以相信的是,对方还是个女子。
“傻妮子,不管多久,他都会等你的。”对于她神色的变化,雉奴毫无所觉,只当是还没有从方才的那一刻里走出来,一脸怜惜地安慰道。
其实两个女孩的关系很是奇怪,有时候璟娘要大些,有时候雉奴又会成熟些,她们并不是密友,甚至连爱好都完全不一样,平常极少有来往,偏偏因为那个人的缘故,生生变成了最亲密的那种关系,相互依赖、无话不说甚至是交托生死。
见她慢慢地平复下来,雉奴便放开了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她本就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不想再耽误时间,将一小小的包袱系在身上,仍像进府之时那样,准备孑然一身地去面对自己的命运。
“保重。”璟娘没有再拉住她,也没有起身相送,默默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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