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筒军靴,蹲下身亲自为他穿上。
“水底泥多,光脚如何站得住,也容易被划破,不过一双鞋子,再精贵能有人命值钱?”
在他的带动下,张青云c胡幼黄c陈允平等一众官吏,也都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来为这些勇士亲手穿上鞋子,刘禹将系带牢牢绑紧,拿起一瓶散装白酒,咬开塞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吴老四等人何曾被人这么看重过,一时间激动得双目发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一群人接过酒瓶子,满满地闷了一口下去,顿时感觉到一股热力涌上了心头,烧得人火热火热地,恨不能马上跳到水里去。
为了安全起见,系在他们腰间的钢索原本是用于高空建筑施工的,质量非常好,而钢索的另一头,按照一人一头这么排开,每人之间只隔了半步左右的距离,然后手里拿着铁锤c背上绑着一头尖的粗木钎子,就这么一步一步倒退着,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向着堤坝下去。
第一个落水的吴老四,还不及站稳脚,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了一下,行将跌倒的一瞬间,他猛地从背上拔出一根长长的木头钎子,扎进了水中,同时身上的钢索一下子就被拉得笔直,好在岸上的象奴很有经验,慢慢地赶着大象朝前走,借着这股拉力,他奋力地站住了脚,还有余力拉了边上的同伴一把。
“好!”岸上的人看得分明,一齐口为他喝了声采,吴老四不禁面有得色,照着自己的法子,与下水的军士一块儿,一人拉一个,两人拉一双,虽然被水流冲得摇摇晃晃,却靠着腰间的绳子,脚下的盘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到二十步的口子,十多个军士就这么手拉手,站在了齐腰深的水流中,不仅要站稳,还得把足足一人高的粗木钎子钉入水中,其难度可想而知,很多次刘禹都亲眼看到,有的人直接被水流给冲没了顶,过了一会儿,又呛着水露出了头,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凝重。
这种工作,最难的就是第一根桩子,只要能稳稳地扎下去,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倚靠,不知道是不是刘禹的到来,真的有什么加成,没过多久,一排整整齐齐的木头桩子,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看到他们成功地打下桩子,河岸上顿时暴发出一阵欢呼,刘禹等人也是兴奋不已。
这就是张青云他们想出来的法子,与后世的堵漏办法大同小异,水流太急,直接将沙包扔下去,很容易就被冲走了,先用木头桩子固定出一个水流相对较缓的地方,再靠着沙包本身的重量慢慢堆起来,就能保护祼露的河床,等到大水退去,用钢筋混凝土加固,便可形成永久性的堤坝。
十多个军士,每个人的身上都背了至少三根粗木钎子,放开手之后,只能全凭绳子和脚来支撑身体,力气稍稍小一些的,都在钉上一根之后累得气喘不止,人也变得摇晃不止,看得岸上的众人焦急万分,刘禹有心想鼓动众人为他们加油打气,一时间又想不到词,转头一看,顿时有了个主意。
“关先生还在府中么?”
被他问到的陈允平不解地点点头,他将后者叫过来,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陈允平马上就明白了。
没过多久,突然一个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声音之大,直接压过了雷声和雨点,由于距离的原因,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山谷回响的效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富有节奏感的鼓点,让在场的所有军士不自觉地昂起了头,因为那就是宋人惯用于战阵的进军鼓,闻鼓则进,不进即死,这样的军法条例,早已经深植于每个军士的心中,自然也包括了下到水中的那十多人。
“弟兄们!”吴老四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根桩子,不过并没有马上让人拉自己上去,而是奋力大喝道:“抚帅在看着咱们,弟兄们在看着咱们,百姓们在看着咱们,再加把劲,我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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