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知道了,也没有原料,所以一定要张贴在显眼的地方,让每一个制造者,熟练掌握,你们要做的,就是严格控制原料的保存,每一次消耗都要记录下来,是谁领走了,过手的都有哪些人,一定要能做到追根溯源,这不是一般的武器,它将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有了他,鞑子再想像之前那样从容围城,便不可能,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知道,咱们的炮火究竟能打到多远,就让他们一次次地去猜,而你们。”
面对着苗再成等人,刘禹说出了之后的计划。
“这一次,鞑子估计被消灭了五到六万人,这个数目,还不足以扭转局面,他们依然会有兵力上的优势,你们要趁着这段时间,用新的装备,训练城里所有的男子,等到下一次准备好,就不是,将他们轰走这么简单的事了。”
“抚帅要走?”张士逊首先反应过来,苗再成一听之下,也是急切地看着他。
“大宋不只一个建康城,还有镇江府c常州,他们被围也超过了四个月之久,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怎么能看他们不管呢?”
刘禹也是无奈,原本他并没有界入江南战事的打算,就连建康城,也是听之任之,因为对于那个名义上的朝廷,他并没有任何忠诚,可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已的,如同这次意料之外的行迹,换成任何一个有点血性的男子,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要达到一个政治家的冷血,他还要修炼很久。
忽必烈可能是这个时代最合格的政治家,为后世的无数文人所推崇,然而对于不到一天之内所发生的一切,他只想要用上最原始的手段,否则,难以压下心中的愤怒。
谁能想到,一座看着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能攻陷的城池,居然会迸发出那么大的能量,更是让他连夜后撤,狼狈不堪。
此时,他亲领的中军已经退到了牛首山山脚下,侍卫亲军近五万名怯薛歹,遮蔽了一切可能的路口,在他的身后,是一队队汉军步卒,他们步履蹒跚c眼神不振c精神萎靡,就连旗帜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这该死的江南气候,一点风都没有。
在他的脚下,匍匐着一个汉人男子,身上虽然着了甲,头盔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露出一个匆匆梳就的发髻,声音更是断断续续地,如诉似泣。
“大汗,臣等无能,为宋人所骗,他们是早有预谋啊,臣向忽刺出万户再三建议,要提防,可谁能想到,他们的攻击,来得毫无预兆,又是那般迅猛,咱们实在是挡不住啊。”
何玮声泪俱下,一字一句地将事情发生的经过道出,说完了连头都不敢抬,前营完了,逃回来的廖廖无几,就连主将忽刺出都没能幸免,他做为副将,哪里还有半分侥幸?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何玮才听到头顶上的声音响起来:“忽刺出死了,老阿瓦丁也死了,前营五万多人,回回炮万户府,近万人,还有前部的巡骑,五千之众。活下来的,不到两千人,何玮,你知道么,方才朕让人清点了一下,这两千人,几乎全都是伯颜的余部。”
忽必烈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听到自己的名字,何玮的身体抖得像是筛子一样,连连嗑头不止。
“臣无能,臣有罪”
“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你们知道他们会死,为什么事先”
忽必烈突然提高了音量,就像一个霹雳在他脑海中炸响。
“不说?”
“你们还逃回来做什么?想要等到下一次,再来一出,死里逃生么?”
何玮吓得泣不成声:“臣不敢,臣不敢隐瞒啊,陛下。”
他一边说一边爬到忽必烈的脚下,也顾不得什么君前失仪,扯着裤脚哭喊道。
“臣逃回来,就是为了告诉陛下,宋人的火炮,可以打出一千步远,陛下的御营也在其中,臣不敢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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