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产房,我就求他们,把电话接进来,想听一听你的声音,告诉我,是不是很疼?”
“不,不疼。”苏微想要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怎么也做不到。
“我现在在国外,很安全,对不起,没办法陪在你的身边,别怕,我会一直在电话里,为你打气,咱们的小宝宝,一定会平安落地的,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也不会让他的母亲,遭苦受罪。”
苏微听着丈夫絮絮叨叨的话,心里慢慢平复下来,浑身上下似乎又有了使不完的劲,她用手握住听筒,向医生说道。
“我可以了,继续吧。”
就这样,她将话筒放在耳边,再一次在医生的指导下,用力地繃直了身体,在丈夫的鼓励下,终于进入了状态。
“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的脑袋出来了。”一个护士欣喜地叫喊道,让她更加有了信心。
手术室外,匆匆赶来的老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刘父刘母。
”小微进去了?”
”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刘母看到他的到来,赶紧上前迎住,刘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
老冯明白他的心情,当时收审的是自己的同事,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又没有给出任何结论,人家有所不满是很正常的,并不是针对自己。
当然,他也没有立场去解释什么,其中的复杂,根本不足为外人道,更何况,保密守则条令条例也不允许。
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苏微终于到了预产期,
那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怀胎十月,却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没有丈夫陪伴的情况下,渡过的,而最要命的是,关键的最后几个月里,她每天都要担心丈夫的下落,还得陪着笑脸,应付公公婆婆。
老冯一眼就能看得出,刘家二老并不知情,这样也好,省却了很多担忧,至少还会有一个希望,只有他知道,事情已经失控了,除了某个特殊的部门,没有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等待着产房里的结果,这一等就到了半夜,当一声响亮的啼哭传出来时,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没过多久,产房的灯终于熄灭了,一个护士推门出来,向他们宣布:“是产妇家属吗?恭喜你们,母子平安。”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很快,产妇就被推了出来,而新生儿却送进了养护室,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看到。
“老刘,老嫂子,守了一夜,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反正马上就要上班,就在这里守着她,等到她醒了,你们应该也赶过来了。”老冯劝说道。
刘母还想要坚持,被刘父拉了一下,老冯说得对,他们现在需要的养足精神,以便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二老走后,老冯一个人坐在病房前的走廊上,只是时不时地从房门里看上一眼,苏微睡得很安详,让他慢慢放下了心。
心里一松快,睡意就会上来,年纪倒底是大了,没办法像年青人一样熬上一整夜,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正当他眼皮子开始打架时,突然间,口袋中的手机发出了震动的响声,他赶紧拿起来。
“我是冯云山。”
“冯处,我们监听到一个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从声音对比来看,就是我们之前失去的目标人物。”
“什么?位置确定了吗?”冯云山的瞌睡不翼而飞,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们的通话时间很长,我们已经确定了,就在哈国境内,离边境线大概五百公里左右,靠近塔尔迪库尔干市郊,那里没有什么人烟,全是沙漠地带。”
“我们在疆区的行动小组,现在在什么位置?”
“还在阿拉山口岸一带,排除可能的恐怖袭击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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