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可不是耍的,你最好劝劝令尊,莫要仓促行事。”
“多承指教。”马应麟捉摸不透她的用意,是心直口快好意提醒呢,还是背后有别的意思?难道是抚帅借她的口委婉地告诫自家父子?
“你言重了,就是一说,哪就谈得上指教。”
韦凤玲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注意对方的脸色变化,见他说得客气,连连摆手不止,马应麟大概明白了,多半是自己多想了,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闲聊,一行人来到了城中的官署,他的指挥使衙驻地。
两边分主宾坐下,韦凤玲马上收敛了神色,拿了一封文书递过去。
“奉抚帅之令,峒人各部共计三万余人,自今日起听候马指挥调遣,咱们的人就在关外,除了粮食,还有一批军需辎重,以供大军作战之用。”
“太好了,某家早就盼着这一天!”
马应麟草草扫过那封加盖了抚司大印的正式调令,兴奋地一拍大腿,进军云南的消息一早就通过电波传到了他这里,可是因为要等待峒人的援军,特别是粮草辎重,一直耽搁到了现在,韦凤玲今天就是带人前来效命的,三万之众,已经是包含了邕州各地大大小小数千个寨子的青壮男丁,他们除了能拿到固定的报酬,还有属于个人的军功奖赏,因此,调兵令所到之处,无不是人人征先,这可是有先例的,晚了就没有名额了。
手里一下子有了四万多可用之兵,马应麟的激动也是有原因的,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态度,他自然当仁不让。
“那就委屈各位了,请看。”
马应麟将堂上的一付挂图放下来,这是云南的地形地貌图,为了绘制此图,两年里他派出了无数的探子深入敌境,打探敌情、收集消息、拉拢当地势力,如今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咱们这里下去,当面之敌并不多,元人的主力在中庆路、大理一带,其中大部分被他们的主帅带去了蒲甘,蒲甘初定,他们正忙于镇压叛乱,此时就是咱们出兵的最好时机,为此,某决定,以虎贲后厢一万二千之众为主军,沿大路全力突进直插中庆路,韦承宣。”
“属下在。”
“你部留做策应,保障我军主力后路,接收投诚之地、拔除顽抗之敌,可有把握?”
“属下遵命,定不付指挥所托。”
仗要怎么打,早在他们过来之前就已经决定了,韦凤玲心知肚明,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确定上下级隶属关系,她都摆出了姿态,那些峒人头领也只能遵从,毕竟人家也说过了,宋人负责对付元人的主力,自己跟在后头捡捡零碎,要是这样都不成,还要峒人做什么?
一番军议下来,双方各自满意,当天虎贲后厢的军士就拔营而出,离开固守了两年之久的关城,犹如下山猛虎,顺着茶马古道,朝着元人云南行中书省的腹地急进,而为数多达三万的峒人在各自头人的带领下,好像出山觅食的狼群,潮水般地扑向那些大大小小的村寨、乡镇,将元人用了近二十年建设起来的政权基础,打了个七零八落,两路兵马各自行事,又相互策应,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地。
席卷而下。
望乡岛,比起数月之前又有了很大改变,首先是一座混凝土码头让这里充满了现代气息,不再是大海上的一个荒岛,码头上除了一排排整齐的仓库,一条条坚固的栈桥,还矗立起了一座高高的灯塔,每到夜里就会发出耀眼的光芒,为附近的船只指引方向。
一支庞大的船队靠近港口,足足上千条海船,将整个泊区塞得满满当当,为首的大船靠在栈桥上,姜才顺着绳梯爬下来,回头又接下了一个动作有些僵硬的男子,正是本岛的岛主谢堂谢升道。
他们是进来避风的。
望乡岛的位置在半岛的右下,从琼州行驶到这里,就算是走了一大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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