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的护使出面,出借居民楼的楼顶来办流水席,这也是目前比较流行的做法,可他们是什么人?曾经富贵过,一般的席面焉能入眼,赵溍的想法与众人不谋而合,当下便将掌柜的请来,三言两语地就把地方给定了,对于酒楼来说,开业前有这么一桩喜事,当事的双方又是州里的名人,简直求都求不来的,于是连费用都减了几成,当做是与新人的贺礼。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席面上顿时活跃起来,邓得遇的消息来源比他们广,州里有什么消息知道得很快,既然遇上了,也想听听这群老官僚的看法。
“一成的税入?这如何使得。”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吃惊不已,这些人在做官时,家中多多少少都会有生意,否则光凭俸禄,是支撑不起那么庞大的开销的,大宋的商税的高低其实与他们无关,因为按照律法,他们的铺子也好,田地也好,大部分都是免税的,“书中自有黄金屋”,说得就是这个。
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明白商税对于国家财政的重要性,南渡以来,国土丧失了一大半,蜀中那种膏膄之地变成了荒土,号称“渔米之乡”的荆湖有一半处于前线,两淮这等盐产地堡垒化,朝廷能够指望的,唯有两江c两浙c两广区区数路,然而就在这情况下,南宋的年最高收入,居然能与北宋时期持平,靠得就是天文数字的商税收入,包括了海贸。
这种情况到了理宗c度宗朝,由于军事方面的巨大压力和行政效率的低下而逐步趋于破产,朝廷不得不滥发纸币来维持,等到贾似道的革新企图失败,朝廷也最终丧失了与北方抗衡的财政支持,从而不可避免地步入了灭亡的倒计时。
没有钱,什么都不成,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无不是如此。
“一成,州里说了,此为定例,不会再有其他杂项。”
“达公莫非在说笑话?”
开玩笑,官府的话能信?母猪都要上树了,他们自己就是官僚出身,怎么可能相信。
“州里将会订立税法,征求民众意见,如若要修改,也必须得到民众的同意,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种保障?”
还有这种操作?
众人一下子不淡定了,琼州什么多?除了新鲜事物,就是法例,什么时候突然就会冒出来一部,规定得十分细致,从收入到卫生,从穿衣到走路,每出一部,都会在楼顶的夜班进行普及,那些老卒虽然没什么文化,做起事情却是一板一眼,他们会用最通俗的语言向同样不怎么有文化的百姓解释,不要小看了这一点,他们几乎每个人都熟读《大宋刑统》,可那些百姓呢?法律如果不能做到人人都懂,只能是按人的主观意志来实行,达不到人人皆可遵行的目地,就像是圣人说过的一句话。
不教而诛。
曾经以为不可能做到的事,让那个年青的抚帅用了一种最为简单的法子就解决了,即使对于对方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不满,在这一点上,人人都是心服的,因为也只有他们这些曾经的父母官才明白,做到这一点有多么不容易。
国家制定一部法律会征求百姓的意见?你把士大夫往哪儿放,百姓是用来教化的,官吏外放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代天牧民”,牧是个什么意思,没有人不明白,就像他们坐着的大堂,邻座可能是泥腿子,也可能是某个府里的仆役,他们谈笑自若,丝毫不以身份为意,也不在乎边上坐着的是不是文人士子,这种感觉曾经让他们很失落,如今不是也渐渐习惯了,劳动者最光荣么。
“不唯如此,你们知道么,劳动服务社已经与州府接洽,将他们的账务公开,最近这几天就会有结果,到时候还会登在新闻纸上,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又是一惊,其实谁不知道那是刘府自家产业,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c就是皇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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