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差想到前两天自己的随从自牢狱回来后,替眼前这位传达的话:与人方便,于己方便。
当时自己的什么样的神情来着,应该是毫不在意的吧。
谁知道不过两天时间,同样一句话,给予自己的心境就不一样了。
王钦差把药方贴身收好后,拇指和食指不停地轻捻,摩挲一会,犹豫半响,还是决定投桃报李一次:“马知府身后是恭王。”
他说完后,和花秋月拱拱手,才领着自己的随从离去。
“恭王吗?”花秋月喃喃自语。
花秋月正若有所思的时候,小八匆忙跑了过来:“月姐头,你去前头看看吧,有个孩子休克了,黄大夫正束手无策呢。”
“行,我先走,你把药箱带过来。”失态紧急,花秋月不顾形象,拽起长袍下摆,就迈着大步向前堂奔去。
大堂内熙熙攘攘,吵吵杂杂,仿若菜市似的。黄大夫满头大汗,形象狼狈地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妇人不停拍打着。
乱糟糟场面下,没有人发现躺在长凳上,约莫五岁大的小男孩,已经开始抽搐起来。
花秋月只能大喊一声:“够了!”
紊乱的场面只维持了半分钟的安静,又被哭哭啼啼的小妇人带到闹哄哄的地步:“我的儿啊,我的命啊,你这庸医,明明来的时候只是发热而已啊。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这样了呢?”
救人要紧,花秋月一手拨开正无理取闹的小妇人,为了不让抽搐中的孩子被唾液或者呕吐物堵塞气嗓,她翻动患者让其侧卧,使病人呼吸通畅。
可是小妇人已经完全失了理智一般,不再死揪着黄老大夫不放了,她怒气匆匆地冲到花秋月面前,指着花秋月的脸:“你在干嘛?谁让你动我儿子的?”
“我在救他。”直到孩子不再抽搐了,花秋月仔细观察患者的症状,她掀开患者衣领一侧,患者脖颈下方出现为数不等的斑点映入她的眼帘。
这时,花秋月遽然被患者的母亲,正撒着泼小妇人用力地撞开。她全心思都放在了患者身上,何曾想过会突然有人撞过来。脚下重心不稳,差点没撞到一侧尖锐的柜角上。
“你怎么打人呢!”小八抱着药箱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匆忙间搂住撒不住力的花秋月。小八气得凤眼圆睁,剑眉倒竖。
“谁打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真是可笑,说什么救我儿子,你看看他才多大点啊?才多大点?还救人呢。简直是欺世盗名之辈。”小妇人双手叉腰,义正言辞地大骂。
不明真相的人也附和地点点头,确实是,你看那人顶多不超过十五岁,怎么能如此大言不惭呢。没看到黄老大夫都束手无策了吗?
花秋月脑海里不断闪现患者脖颈下淤斑的情况,突然眼神一亮,她拍拍小八扶住自己的手,直起身子,看向那小妇人,言语诚恳地说:“你家孩子得到是脑流,必须尽快治疗。”
“我呸~!明明是得了风寒,发热了,你说什么脑流什么玩意。要是脑子有病,我儿子岂不是傻子了吗?”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花秋月尽量缓和语气,和这位焦急的母亲说明情况。可是不知是谁遽然来了一句:“你要是觉得百草堂不好,你可以去回春堂啊,就在对面呢。”
哪知,小妇人居然认为这是最明智的办法。她踉踉跄跄地抱起孩子就冲出人群,朝对面的回春堂跑去。
花秋月傻愣愣地看着如同被鬼追的小妇人。真心想说:我们没有扣押你在这治病的意思。
黄老大夫捂着被小妇人扯坏的破烂衣襟,怨妇样地满脸幽怨,向自己的老板告状:“东家,以后门口要挂个牌子,泼妇和狗免进。真是的,挠死老朽了!不过我这后腰怎么冷飕飕? ”
花秋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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